竹晴园 作品

第591集:莲子共鸣,五界合一(第2页)

“它在哭。”雅玲突然跪倒在地,灵珠与莲子产生共鸣,让她听见了跨越维度的悲鸣。那声音里有地核深处的孤寂,有见证五界兴衰的疲惫,还有被混沌啃噬的剧痛,像是无数生灵在同时啜泣。月飞的剑突然嗡嗡作响,剑身上浮现出星族文字,那是星使临走前刻下的防御阵法,此刻正发出莹白的光。

“布阵!”他挥剑在莲子周围画出第一道阵纹,剑气渗入地面时,不周山发出震颤,沉睡的山神被唤醒,岩石缝隙中钻出翠绿的藤蔓,缠绕成守护的壁垒。肖飞将收集的控魂镜碎片嵌入阵眼,那些曾带来灾难的邪器,此刻竟散发出净化的微光,黑色的镜面映出五界的景象,如同一个个缩小的世界。

雅玲则释放出灵珠中储存的所有情感之力——忘川河畔的思念凝结成晶莹的露珠,人间战场的决绝化作锋利的光刃,战神兄妹相认时的泪水汇聚成温暖的溪流。这些曾被视为脆弱的东西,此刻在结界上凝结成坚固的光膜,灰雾撞在上面,发出玻璃破碎般的脆响。

“还差些什么。”肖飞望着仍在扩大的裂纹,突然想起老翁说的纸鹤,“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感联结,五界生灵的信念能滋养莲子。”

三、裂隙深处

结界暂时稳定的第七个时辰,西部出现了巨大的裂口。肖飞赶到时,正看到一群冥界的魂魄被灰雾拖拽,他们的身影在雾中逐渐透明。为首的老妇魂魄手里还攥着半张跨界家书,那是她儿子战死前托纸鹤送来的,墨迹在雾中慢慢晕开,化作儿子年轻的面容。

“抓住我!”他甩出灵玉锁链缠住老妇,却被雾中的力量拽得踉跄。锁链接触灰雾的地方迅速变黑,肖飞感到一股寒意顺着手臂爬升,仿佛要吞噬他的记忆——他开始模糊昨日发生的事,甚至差点忘了自己为何而来。

“用这个!”雅玲掷来一枚晶体,那是星使留下的本源碎片。晶体在雾中爆发出刺眼的光,灰雾像潮水般退去,露出裂口后的景象——无数破碎的星辰,扭曲的时空,以及一只缓缓睁开的巨眼,眼瞳中没有瞳孔,只有纯粹的虚无。

“那是混沌之核。”月飞的剑突然指向天际,那里的云层正在被无形的力量剥离,露出漆黑的宇宙,“它在啃五界的灵脉,就像树懒啃树皮,缓慢却致命。”他的剑突然剧烈抖动,指向莲子的方向,“不好!”

莲子的花瓣突然剧烈颤抖,对应人间的那片花瓣边缘开始枯萎,金色的光泽迅速褪去,露出灰白的内里。雅玲感应到,此刻人间的忆念馆正在消失,人们写满思念的纸张刚点燃就化作飞灰,连灰烬都没能留下。更可怕的是,有人开始忘记逝去的亲人,街头巷尾传来孩童的哭声:“娘,我想不起爹爹的样子了。”

“它快撑不住了。”肖飞看着莲子中心的金光越来越黯淡,那里本是莲子最饱满的部分,此刻却凹陷下去,“我们得进去,直接加固它的根须。”他想起控魂镜碎片净化时的微光,“或许我们能找到混沌的弱点。”

四、莲心之内

进入莲子内部的瞬间,三人陷入了光的洪流。这里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像悬浮在空中的萤火虫:大魔王少年时守护的魔界灵脉,那时他还不是魔头,只是个捧着受伤幼兽的孩子;战神妹妹等待兄长归来的身影,她在村口种下的桃树已经开花结果;平行世界月飞战死前的最后一剑,剑气中裹挟着对同伴的不舍……这些五界生灵的情感与执念,此刻都化作滋养莲子的养分,在光流中缓缓旋转。

“原来它一直在吸收这些。”雅玲伸手触碰一片记忆,那是位人间医者临终前的遗憾——没能研制出对抗瘟疫的药。他枯瘦的手指握着药方,上面满是修改的痕迹。碎片融入她的灵珠,珠体泛起温暖的光,雅玲突然明白,“情感不是负担,是能量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