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藤偶迷踪(第2页)

"去吴哥窟。"陈青山亮出藤偶残片，"走最快的水路。"

船夫瞳孔骤缩，槟榔汁溅在衣襟："这...这是阿赞普的鬼偶！"他慌乱摇橹离岸，船头惊飞的白鹭翅尖沾着暗红血渍。

湄公河支流的水面泛着诡异油光。陈青山用青铜钉挑起浮萍，钉尖沾着的黏液竟与藤偶同源："水下有东西。"

船夫突然跪倒："三日前波功法师在此祭河神，三十六个童尸沉江后，鱼虾都长出了人牙......"

船身猛地颠簸，藤蔓如蟒缠住船舷。陈青山劈断藤条，断裂处涌出混着金粉的黑血："不是藤，是裹着尸油的铁线蕨！"

对岸丛林传来象脚鼓声，七个戴青铜面具的舞者踏浪而来。为首的抛来颗椰子，果壳裂开处掉出春草的发簪："中国法师，波功大师在巴肯山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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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哥窟的日落将五塔染成血色，陈青山踩着青苔斑驳的阶石驻足。波功盘坐在蛇神那伽雕像下，手中骷髅碗盛着混有金箔的圣水："镇山人的心尖血，最配唤醒九婴神。"

"九婴该在中原待着。"陈青山亮出青铜钉，"用高棉红土仿制殷商青铜，你这法器的铜锡比错了三分。"

波功的蛇形权杖重击地面，七十二尊藤偶自石缝钻出。每尊藤偶心口都嵌着中国古钱币，钱文被改刻成倒置的"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