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群狼环伺

长白山的雪停了，但天空依然阴沉。陈青山背着白小雨，与小曼艰难地向主峰行进。他的胸口伤口已经愈合，但皮肤下隐约可见青铜色的光芒流动，仿佛心脏被替换成了某种发光的金属。

白小雨的情况更糟。她虽然恢复了意识，但瞳孔中的青铜色已经扩散到整个眼球，说话时带着诡异的金属回声。更可怕的是，她的皮肤开始出现细密的鳞片状纹路，偶尔会无意识地吐出几个古老的靺鞨词汇。

"有人跟踪。"小曼突然压低声音，指向右侧的松林。

树影间闪过几道身影——有穿藏袍的喇嘛、披白袍的中东人、甚至还有非洲部落装扮的巫师。他们彼此警惕地保持着距离，但目光都锁定在陈青山三人身上。

"全球超自然协会的成员。"陈青山握紧剑柄，"看来门存在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雪貂的尸体突然在背包里剧烈抽搐。陈青山刚放下背包，那团皮毛就爆裂开来，数十条银色线虫在空中组成一个箭头形状，直指主峰方向。

"它在引路......"白小雨的声音带着金属颤音，"阿叔，小心陷阱。"

陈青山突然驻足。前方的雪地上，赫然出现一串巨大的脚印——每个足印都有脸盆大小，深陷雪中半尺，足趾位置还残留着青铜色的黏液。

"不是人类。"小曼检查足迹，"也不是野兽。"

脚印延伸到一处岩壁前消失。岩壁上有个新炸开的洞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撞开的。洞口附近的雪地上散落着几具尸体，有日本忍者，也有教廷特工，他们的天灵盖都被掀开，大脑不翼而飞。

"看这个。"小曼从一具尸体旁捡起个青铜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陈青山的胸口。

白小雨突然捂住耳朵："它们在说话......"

岩洞深处传来窸窣声，像是无数节肢动物在爬行。陈青山示意二人后退，自己持剑缓步向前。洞壁上布满新鲜的抓痕，最深的一道里卡着片青铜鳞甲，边缘还带着血肉。

"有东西从这里挤过去。"陈青山用剑尖挑起鳞甲，"体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