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乐 作品
第232章 肉麻的吹捧(第2页)
当我们还在为艺术与商业的平衡举棋不定时,沈良已经把类型片玩出了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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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虫》披着悬疑惊悚的外衣,内核却是对贫富共生关系的深刻解构。
那场暴雨中的归家戏,堪称教科书级的蒙太奇案例。
富人驱车驶过积水路段的从容,穷人在泥泞中跋涉的狼狈,镜头切换间,好似无声的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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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妙的是,当金基泽举起刀的瞬间,前半段埋下的所有细节突然爆发。
气味的隐喻、空间的区隔、尊严的崩塌,在这一刻汇聚成一声闷响。
这既是个体的宣泄,也是时代的悲鸣。
这种将社会批判融入类型叙事的能力,让我想起当年看《教父》时的震撼。
原来深刻的主题不必靠说教。
沈良证明了一件事,商业片也可以是载着现实重量的火箭,在娱乐的轨道上飞行。
他用这种方式把对阶级的思考送到了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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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影院时,柏林的雨还在下。
但沈良的镜头已经在我心里凿开了一扇窗,让我看见第六代导演从未抵达的疆域。
他的电影不再局限于个体的伤春悲秋,而是将镜头对准了更广阔的社会结构。《寄生虫》可以是韩国故事,也可以是日本故事,美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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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金基宇在幻想中买下豪宅,那个与开头呼应的空镜头突然变得意味深长。
沈良用这种残酷的浪漫告诉我们,阶级的高墙或许永远存在,但电影结束的留白,又给人留下了无限的遐想。
一如那捉摸不定的未来。
充满着无限的希望,可以是凋零,也可以是新生。
……
我曾对年轻导演的崛起抱有过复杂情绪。
但沈良的作品却让我心悦诚服。
他没有陷入第六代导演常见的自我迷恋,而是选择了更辽阔的战场。
当我们迷茫纠结时,他早已在国际舞台上为华语电影竖起了一座灯塔。
沈良的成功,也给所有还在迷雾中摸索的导演提了个醒。
真正的现实主义,从来不是简单的苦难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