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渊古剑道核熔神(第3页)
「师兄!你的道核!」龙女的声音带着惊恐。我低头看见丹田内的阴阳道核正在融化,银青与紫黑的光流汇入断剑,在剑刃上凝成上古道主的真灵战铠。战铠覆盖的刹那,我听见识海深处传来万千道齐诵:
「逆道归一,熵暗同源,阴阳共济,万道归源……」当上古道主的真灵战铠成型时,整个熵渊裂隙的道纹突然倒转。创造与毁灭的道纹不再对立,而是化作战铠的鳞片,每片鳞片都在吞吐源眼真水与熵能黑炎。云龙握着断剑的刹那,战铠肩部的归一剑残片爆发出银青光芒,胸甲的封渊剑龙纹射出金紫流光,护腕的镇魂剑太极印则旋转着分解熵能粒子。
灵素道主的银线突然从剑柄中飞出,与护山神龙的光雨交织,在战铠表面织成十九道封印纹。最前方的熵源之眼见状射出万道光束,每道光束都化作苍玄残魂的虚影,他们手中握着的不是熵能火炬,而是燃烧的道主残魂。但就在此时,断剑剑尖突然迸出混沌色光流,光流所过之处,光束分解成道果,残魂虚影则化作光尘,融入战铠的鳞片。
「哈哈哈!云龙小儿,你以为封印了熵骸古主就能赢?」苍玄的残魂突然从熵源之眼瞳孔中冲出,他手中举着的竟是初代道主的颅骨,「当年你父亲用十九位长老道果封印的,根本不是熵暗之主,而是……」
他的话被龙女的封渊剑打断。金紫剑光如流星般射向颅骨,剑身浮现的十九道剑纹与镇魂剑共鸣,竟在虚空中画出完整的归源阵图。灵素道主的银线突然从阵图中飞出,缠住颅骨的四肢百骸,而云龙的断剑则刺入阵眼,双色剑刃爆发出的真火形成漩涡,将颅骨缓缓拉入源眼裂隙。
但就在此时,颅骨眼眶中的两颗道核突然共鸣。银青与紫黑的光流冲出眼眶,在虚空中凝成上古道主的真灵虚影——虚影抬手一掌,竟将苍玄的残魂与熵暗残魂一同拍入自己的颅骨,而颅骨表面的道纹竟开始重组,露出底下隐藏的古篆:
「熵源之心,本是道心,以身为棺,封印己身……」
看着上古道主的真灵虚影出现,我胸口的封渊剑鞘突然脱落。剑鞘化作流光融入断剑,剑身竟多出一道银青龙纹,龙纹张口一吸,就将熵源之眼射出的光束吞入腹中。云龙师兄的战铠无风自动,护腕的镇魂剑太极印延伸至全身,形成流动的光盾,光盾每一寸纹路都在与上古道主的真灵共鸣。
「源眼真水……原来在这里。」真灵虚影的声音带着万古沧桑,他伸出骨指一点,云龙的道核突然飞出,与颅骨中的道核融合。我清晰看见融合的道核爆发出万千道光芒,每道光芒都化作不同的道纹,在熵渊裂隙上空织成新的防御大阵。墨尘师兄的镇魂剑突然刺入大阵中心,金色太极印旋转时,我听见十九位长老的残魂在齐诵:
「逆道归一,熵暗同源,阴阳共济,万道归源……」
话音未落,上古道主的真灵虚影突然化作光雨。光雨落在祭坛的道纹奇花上,竟催生出无数道纹玉简,玉简一半银青一半紫黑,上面流淌着源眼真水。断剑则缓缓沉入熵渊裂隙,沉入前,剑柄处的护心镜突然分裂,一半飞向云龙的丹田,另一半则落入裂隙深处,激起万丈银青光芒。
「师兄!裂隙里有东西出来了!」我拽住云龙的战铠袖口,金眸中映出的,是无数道披着道衡银甲的战士虚影,他们手中的长剑刻着与断剑同源的古篆,剑刃挥出的不是熵能,而是净化一切的源眼真水。最前方的虚影突然抬手,他掌心的道纹与云龙战铠的护心镜共鸣,竟在虚空中画出完整的归源阵图,图中第十九座熵骸冢的位置赫然是一口燃烧着阴阳真火的古井,而井中躺着的,正是云龙父亲苍玄的真灵。
当护心镜碎片融入丹田时,我识海中的归源阵图突然完整。图中显示,熵渊深处的十九座熵骸冢并非封印,而是道主们留给后世的传承——每座冢中埋着的不是骸骨,而是道主们用真灵淬炼的道果,而所有冢的中心,那口阴阳真火古井里沉睡着的,竟是初代道主用自身道核化成的「熵源之心」。
断剑在我手中发出清越的鸣响,剑刃上的古篆开始旋转,转出的光屑在我掌心聚成完整的玉简:
「熵骸十九,道果十九,集齐道果,可唤真灵,熔神归源,逆转熵流……」
玉简文字尚未读完,熵渊裂隙深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咆哮。万千道白骨手臂从裂隙中伸出,每只手掌都握着刻有六芒星魔纹的道纹碑,碑面上赫然写着我的道号:「阴阳道主·云龙」。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白骨手臂的腕间都系着道衡银线,线的另一端连着虚空中浮现的十九座光碑,每座光碑上都刻着道主的真容。
「师兄小心!那是……」龙女的声音带着惊讶,她金眸中映出的,是白骨手臂上渐渐褪去的魔纹,露出底下与断剑同源的道纹,「它们在自毁熵能!」
我的道核突然剧烈震颤。银青与紫黑的光流冲出战铠,在虚空中凝成巨大的太极图,图中阴阳鱼的眼睛竟是两口燃烧的古井——左井银青如源眼真水,右井紫黑如熵能核心。最前方的白骨手臂突然将道纹碑按在太极图上,碑面上的「阴阳道主·云龙」八字竟化作光流,注入我的道核,而碑底隐藏的古篆渐渐浮现:
「道主之位,本是枷锁,以身为引,熔神归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