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渗透者现身，信任崩塌(第3页)

我没回答他，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开始回忆起过去的每一个案件，每一场战斗，每一次险死还生的经历。

那些画面在我脑海中飞速闪现：银行金库爆炸案现场的硝烟，连环杀手留下的血腥笔记，还有那个在地铁站被我识破伪装的卧底……

它们真的是我经历过的吗？还是……只是被植入的记忆？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有旧伤疤，那是去年追踪一个毒枭时被炸药碎片划伤的。

痛感、触感、温度……一切都如此真实。

可如果我是复制体呢？如果是被“他们”制造出来的替代品呢？

“你在想什么？”柳思思终于开口，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压迫感。

我没有抬头，只是轻声说：“我在想……如果我真是他们的目标，那么我做的所有事，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好了？”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道：“你觉得你现在做的事是错的吗？”

我愣住了。

“你救过无数无辜的人，破获了数十起重大案件，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一线生机。”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如果你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工具，那你也是唯一一个背叛了他们的工具。”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动摇，只有坚定。

“你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个‘丁致远’。”她轻轻握住我的手，“你是我们的丁致远。”

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相信这些话，但她愿意说给我听，这就够了。

就在这时，终端再次发出警报。

“检测到高能波动，疑似记忆覆盖程序激活中。”

这不是系统在启动倒计时，这是……某种防御机制被触发了。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我是“终焉计划”的目标，那为什么系统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难道……是我最近的行为超出了它的预期？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对韩东说：“把所有记忆同步数据调出来，我要看看有没有异常时间点。”

“是！”韩东立刻行动起来。

柳思思没有离开，一直站在我的身边，像是我的影子，又像是我的锚点。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必须搞清楚一件事：我到底是谁？

是真正的丁致远，还是某个被精心打造的复制品？

但如果答案揭晓的那一刻，我发现自己并不是我想成为的那个正义之士……

也许，真正需要被清除的，是我。

我望着屏幕上那闪烁的名字，缓缓开口：

“也许，真正需要被清除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