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下山村(第3页)

“我的乖孙哟……菩萨显灵了！真是显灵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才确信不是做梦。

“奶……疼……”

狗娃被奶奶勒得喘不过气，小手抓着林霜的衣角哼唧。

这声清晰的抱怨让李老汉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差点儿撞在桌子上。

林霜急忙山前扶住了老人。

“狗娃……你能看见了？”

李老汉望着孙子灵动的眼睛，不确定的问道。

“爷……”

狗娃转过头，看向李老汉甜甜的喊了一声。

李老汉突然捂住脸蹲在地上，浑浊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挤出来，混着积压多年的酸楚。

林霜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也泛起一阵酸楚，她没有出声打扰，让两位老人尽情宣泄心中的压抑。

她看了眼桌上的破旧茶壶，不动声色的换成了稀释的灵泉水。

李老汉蹲在地上哭了好一阵子，像是要把这些年积压的委屈和痛苦全都哭出来。

直到李老婆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才渐渐止住了哭声，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通红的眼睛紧紧盯着狗娃，仿佛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狗娃，再看看爷爷，看得清吗？”

李老汉声音依旧带着哽咽，却充满了期待。

“看……看清……爷爷……”

狗娃眨巴着眼睛，认真地看了看李老汉，然后点了点头。

这简单的几个字，再次让李老汉和李老婆子激动得热泪盈眶。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李老婆子更是把狗娃搂得更紧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林霜在一旁看着这祖孙三代的感人场景，心里也暖暖的。

李老汉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这才想起林霜。

“闺女，让你见笑了，光顾着高兴了，倒把闺女你这正事儿给忘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

“大爷大娘，先喝口水，狗娃好了是喜事，你们也要保重身子才是。”

林霜端起桌上的茶壶，给两位老人各倒了一碗灵泉水。

清澈的泉水在粗瓷碗里漾起细微波纹，李老汉接过碗时指尖微微一颤。

他本想客气两句，鼻尖却萦绕着一股清冽的甘香，忍不住抿了一口，顿时觉得喉咙里的干涩消散无踪，连带着胸腔里的憋闷都舒朗了不少。

“这水……”

李老汉诧异道。

自家的水，什么时候这么好喝了？

“我刚刚往里放了白糖……”

林霜说着指了指她刚刚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油纸包。

李老汉和李老婆子顺着林霜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瞧见个油纸包，上面还沾着些细密的糖粒。

“难怪这么甜，还是闺女细心。”

李老汉这才打消疑虑，咂咂嘴道。

李老婆子也端起碗喝了一小口，抹了把嘴笑道。

“这白糖金贵着呢，闺女太客气了。”

李老婆子把自己碗里的‘糖水’递到了狗娃嘴边。

“奶……喝……”

狗娃摇头。

李老婆子感动的红了眼眶。

林霜看着乖巧懂事的孩子，从挎包里拿出个一个小号搪瓷缸子，偷偷给狗娃倒了半杯空间灵泉。

救人救到底，既然插手了狗娃的人生，她便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

狗娃捧着搪瓷缸子，小口小口抿着灵泉水，澄澈的眼睛里渐渐泛起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