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第 144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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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很小时就跟在我身边。”陆为安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挑的。”

“大家族给孩子选小厮，一要挑忠心的，二要挑机灵的。为你挑小厮的人，该是一早就算计好了。”郑禾说话时，脸色有些晦暗，祝康既忠心又聪明，却为了他，差点连性命都丢了。

一个护卫卧床不醒，另一个小厮身中阴毒，还都是自家人闹的，一直不怎么对付的郑禾和陆为安忽然有了点惺惺相惜，针锋相对的矛盾没了，两人坐在一起叹气。

斯有欢吃得太多，马车一颠，不由自主打了个饱嗝，沉重的气氛一时被打断，两个少年齐齐看过来，斯有欢态度良好：“不是故意的。你俩难过归难过，你记得回府，拿一份炭过来我瞧瞧；至于你，咱俩一会回宫了，尾巴夹紧一点，万一陛下要追究欺君之罪，我是不会承认我知道的。”

斯有欢态度明确，送死你去，老娘不陪。

郑禾没指望这个算盘精能与自己同生共死，但他有个疑惑：“我其实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漏了马脚。”宣帝能看出来，那是他老谋深算，斯有欢又怎么知道的？说来祝康假扮的质子与她都没有正面接触过。

斯有欢一摊手：“不是你露了马脚，是我实在太聪明。”以至于聪明反被聪明误。

郑禾：“……”

陆为安：全定金也找不到能这么得意的小娘子。

三人回到皇宫，斯有欢和郑禾巴巴地看着陆为安。陆为安在这两人面前从来没有这么有排面过，他清了清嗓子：“没事，看在咱们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份上。”

郑禾道：“你可千万别忘了说的话。”

“臭小子，我难道是什么背信弃义之辈？”

郑禾心想是不是的两说，但一定会见色忘义。

斯有欢不忘关照他：“若是贤王让你找我给太妃诊脉，记得别答应。”

出乎意料，贤王居然就没有提太妃的事，叫陆为安一起喝酒，便真是喝酒，做足了长辈的样子。陆为安等着他绵里藏针，暗里试探，却不想他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做派，喝酒聊天，一点正事没提。

这顿酒喝得陆为安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盘算。

陆为安回了府，身上虽有酒气，人却是清明的。竹原知道他要回来，却难得地没有燃炭，把大氅翻出来，裹在了身上。

“斯郎中暗中嘱咐我，回来不要生炭盆。”

陆为安皱眉，他房里没有地龙，寒冬腊月不烧炭盆太过难捱。看着铜盆里放着的炭，陆为安有了个主意。

“世子，你开窗干嘛？”

陆为安转身找了只厚手套带上，端起炭盆：“我去去就来。”

竹原眼睁睁看着陆为安端着一盆炭，从窗户里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