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第 155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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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法，她努力安抚自己冷静，给斯有欢递去了纸笔。

斯有欢很随意地将纸放在膝边，片刻后，她沾了沾墨，开始在纸上写字。贵妃凑过去看，写的是“心跳加快，额头虚汗，两颊通红”，是记录嬷嬷的中毒症状？

太妃看着斯有欢的行为，轻轻笑出声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惜……”

斯有欢居然还有心情偏过头来问她：“可惜什么？”

“可惜不自量力。”太妃声音中透着阴冷，“此毒若是凭你三两下就能解出来，本宫又怎么会拿去给贤王用？”

斯有欢若有所思地诺诺点头：“有道理。”她看着嬷嬷，“你听见没你快要死了，但你主子不愿意拿药救你。唉，可怜你一片忠心，奈何你主子视你为蝼蚁。过了奈何桥，见了阎王爷，记得喊声冤枉。”

她做着记录，居然还见缝插针地挑拨离间。贵妃精致的眉毛挑了挑，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

嬷嬷却并不买账：“我生是太妃的人，死是太妃的魂，你不用与我来这一套。”

挑拨不成，人还当着自己的面表了忠心，斯有欢也没有恼羞成怒，她笑嘻嘻地回：“主仆如此情深，倒是世间罕见。”此话没有调侃，难得居然听出几分真心。太妃看了嬷嬷一眼，眼中居然有几分湿润。

斯有欢话锋一转：“毒药还有，一会我给太妃也喂一点，您二位一起上路，这样嬷嬷下去也能继续伺候太妃，太妃黄泉路上也有人照顾，两全其美。以后投了胎，还是主仆，再续前缘。”

太妃与嬷嬷两人同时变色，贵妃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丫头让人糟心的本事到底是哪来的？

“有刀吗？”斯有欢问。

贵妃立刻将随身的一把小匕首给她。嬷嬷变了脸色：“你要做什么？”

斯有欢用行动给她回答，手起在她手腕上一划，一抹暗色血液立刻流了出来。斯有欢用茶杯接了，顺手扯下太妃里衣一节，囫囵给嬷嬷绑了手腕。

她细细研究了片刻，开始当着太妃的面写方子。

当第一味“石镜三钱”写下时，太妃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曼陀罗一钱”写于纸上时，太妃脸色沉底沉了下来。

斯有欢将配方写完，吹了吹墨：“您瞧着如何？”

太妃不语，斯有欢轻笑：“您也别生气，我就是比一般人聪明。您老比我差一点，不丢人。”

太妃养尊处优一辈子，即使是宣帝，在她面前也要礼让三分，从没被人这么当面无礼的对待过。听着斯有欢的大言不惭，终于忍不住：“人外有人，但一定不是你。别以为自己参破了配方，光有这几味，可做不成化梦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