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第 162 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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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陆为邺见状，在陆老夫人面前跪下：“祖母，大哥大概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

此话一出，正中老夫人心思。“可不是。”

“大哥如此斩钉截铁，不过是一时糊涂，时间久了，冲动劲过去，就好了。”

“你倒是懂事。”陆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这不知好歹的还当众拒绝邺哥，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祖母，今日是除夕，别叹气。”陆为邺替老妇人捶着腿，“我有个法子。”

陆老夫人看着他：“说说。”

“不如，还是按着原来，让我娶斯有欢。”

“不行！再说，你也不喜欢她。”

陆为邺捶动的手顿了顿：“祖母，斯有欢这次立了大功，连质子也是她治好的，陛下心中，也是个有用的郎中，我与大哥又都当众说要娶她，再冒然说退婚，恐怕会引起陛下不喜。”

陆老夫人一惊，暗道自己是糊涂了，居然将这一点也给忘了。握着拐杖的手不由收紧，难道孙子要和儿子一样，娶个不贞不洁的回来？陆老夫人的心中，一阵暗恨。

陆为邺又继续：“但我觉着陛下虽然欣赏她，但也不一定就愿意让她做世子妃。”这是陆为邺胡说的，昨日他看得清楚，宣帝对于斯有欢显然甚为满意。陆老夫人昨日中毒心慌，又担心父亲与他，估计这才没有注意到。

“不如，让我娶了她，也不用说做妾，干脆就以正妻之位迎娶，一来不会让陛下不喜，二来也能断了大哥的念想。”

“那岂不是委屈你？”陆老夫人心疼大孙子，也疼小孙子，这种男人堆里厮混出来的，手段那么了得，邺哥的后宅岂有安宁？

“不委屈，我不像大哥，要承袭爵位，担子终究要小一些。这也算是我为镇国公府分忧了。”

陆老夫人看着自己这个孙子，感叹道：“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陆为安安静地趴在屋顶，此处斜对小杂物间，是个对方只要不仔细看绝对不会发现他的角落。

他赶回来时，杂物间里已经有了人，陆为安等了会，人才出来。他无法形容自己看到陆尧出现时那一刻的心情，心中诡异的，荒诞的，疯狂的猜想居然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是陆尧，不是刘琴？为什么是亲爹，不是小娘？

他觉得可悲，居然是亲爹对儿子下手；又很可笑，居然就是亲爹对儿子下手！

陆为安一动不动地看着陆尧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才走出了他的院子。他好久没有好好观察过自己这个亲爹了，今日这么一看，才发现他脚步虚浮得厉害，看来是疏于练功许久，背也有些打弯，再不是曾经笔直的模样。

上一世，他似乎还带着陆为邺一起征战过，这一世怎么突然蹉跎成这样？陆为安想了想，变数难道就是自己？这一世自己，先一步入了兵营，陆为邺被自己挤兑得去科考；陆尧不喜欢自己，所以，没跟着一起。

不对！

陆尧不像是会轻易自断前程的人。

是……陆为安忽然心中一动，当年自己马鞍被人破坏，下手的自然是陆为邺。书院一开始的彻查，后来就没了声息。陆为安当时被斯有欢讥讽，心思动到了别处，再没向陆为邺使过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没有留意书院后来是否查清楚下文。

如果书院查清楚了呢？如果书院上报陛下了呢？陆为安看着陆尧消失的拐角，他想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