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静莹莹 作品

第196章 旅居(第2页)

站在人潮涌动的站台上,少司命如坠冰窖,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他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宛如一只受伤的孤狼,望着漫天飞舞的大雪,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这些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是大自然的巧手,试图用它们的纯洁来掩盖这座城市的沧桑与悲伤。少司命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红楼梦》中的那句话:“咦,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是啊,这漫天的大雪,是否也能像一张巨大的幕布,掩盖他内心的伤痛和屈辱呢?少司命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深知,即便回到了春城,他也无法重拾昔日失去的尊严和生活。他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弱者,根本没有资格谈论梦想和尊严。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里,他只能像一叶孤舟,默默地承受命运的摆布,艰难地向前行。少司命深深地吸了口气,提起行李箱,毅然决然地踏入了这片被大雪覆盖的土地。他不知道未来的路在何方,但他下定决心要勇敢地去面对一切。春城的建筑在岁月的磨砺下,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悄然发生着变化。曾经熟悉的街道如今已变得有些陌生,宛如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让人既感到亲切,又有一丝难以名状的距离感。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如那不断流淌的河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改变。城市里流行着各种绚丽多彩的潮流,然而,少司命却惊异地发现,那些他曾经熟悉的人都已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联系。即使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少司命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这种自由并非源于对环境的熟悉,而是来自于空气中那陌生的气息,宛如一阵清新的微风,吹散了他心头的阴霾。这种陌生感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安全感,同时也赋予了少司命一种孤独的自由,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少司命幡然醒悟,自己对这里的一切已然感到陌生。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他惊觉自己宛如一个漂泊的游子,虽置身于故乡,却与这片土地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隔阂。少司命深知,如今的自己已非昔日的模样,只是一个来自乡间的平凡之人,囊中羞涩。为了生计,他四处寻觅一份体面的差事,却屡屡碰壁。原因无他,其貌不扬的他,鲜有人愿意聘用。少司命明白,自己已无颜再去投靠杜心蕊,那样只会让他背负更多的亏欠。于是,他只得黯然回到家中。然而,当他推开家门的瞬间,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双亲已变得如此苍老。望着父母那如刻刀般深深蚀刻的面容,少司命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壮阔的情感。他茫然不知自己的心是否还在漂泊,只觉有些情感如流星般坠落,消失得无影无踪。美丽之吻,恰似死神的羽翼,轻轻地飘落在少司命的床枕上。少司命痴痴地凝视着这一幕,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的身形飘逸如仙,仿佛与大地斩断了羁绊,缓缓地靠近少司命,然后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如春风般和煦,却又如寒霜般凛冽,仿佛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诀别。少司命孤零零地伫立在原地,目送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弥漫着难以名状的凄苦。她深知,自己已无法再踏入他的世界,因为他们之间的鸿沟,已如天堑般难以逾越。少司命默默地转身,步履蹒跚地行走在另一个领域里。恶灵在她四周张牙舞爪,妄图驱散她内心的孤寂。然而,少司命的步伐却坚定如磐石,她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迈进,没有丝毫的迟疑。

临行前,少司命蓦地瞥见了你。你宛如一座雕塑,静静地伫立在远处,嘴角挂着一抹如春花绽放般的微笑,深情地凝视着她,然后轻柔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痕。那一刻,少司命的心如同一泓清泉,被一股空灵的感觉所激荡,仿佛她置身于一个如梦似幻的国度,那里弥漫着幸运和美好的气息。少司命凝视着你在她面颊上留下的那轻轻一吻,不经意间,一滴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宛如一颗璀璨的珍珠,如此晶莹,如此纯净,仿佛是你对她炽热的爱的象征。少司命的心中没有丝毫忧伤,有的只是满满的幸福,因为你的爱,宛如一张温暖的大网,将她的灵魂紧紧地包裹其中。

少司命偶然间瞥见了这首诗,它恰似一幅凄美哀怨的画卷,在她眼前徐徐展开。诗中所描绘的故事,仿佛是一片弥漫着无尽哀愁的迷雾,如同一股潺潺流淌的清泉,悄然渗入少司命的心底。在那些百无聊赖的时刻,少司命的思绪常常会如脱缰的野马,飘向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庞,然而如今,这些记忆都已如同被时光的风沙侵蚀的古画,渐渐模糊不清。少司命再也不会为了某个人而黯然神伤,因为那个能让她如此心潮澎湃的人,早已如同流星般消失在浩渺的人海之中。爱情,对于少司命来说,已然成为了一段遥不可及的过往。她不再会去编织那些与爱情有关的五彩斑斓的美梦,因为那已不再属于她这个年纪。如今的少司命,更像是一个形单影只的旅人,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无论沿途的风景如何变幻莫测,她都只是默默地前行,不为所动。

然而,正是在这样一个寒冬的末梢,冰索尚未完全消融,春天却如一个迫不及待的孩子,匆匆降临,带来了一季的病恹恹之感。这恼人的季节,恰似病菌苏醒的号角,让人浑身不自在。偏偏在这样的光景下,少司命的心境也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莫名地变得愤懑起来。

这种愤懑的情绪,宛如恼人的春寒,如影随形地缠绕着少司命,令她如坠冰窖,备受困扰。而这种尴尬的境遇,恰似她此刻的心境,令人不禁慨叹命运的无常,如捉弄人的小丑。然而,正是在如此令人无奈的境遇中,少司命却突然惊觉,自己的情境中竟增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侥幸之感。或许,这就是生活的奇妙之处吧,于看似糟糕的境遇中,总能寻觅到一些出乎意料的收获。《雪》的第二部《寥落之春》将人称从第一人称巧妙地转换为了第三人称,这一神来之笔使得“少司命”摇身一变,成为了“她”。这种人称的转变并未改变人物的主线,人物与情节之间的关系依然如紧绷的弓弦,一触即发。这种矛盾不仅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而如燎原之火,不断蔓延升级,呈现出一种愈演愈烈的态势。这种形式上的矛盾冲突,恰似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析出一种深刻的思想——普遍存在的社会边缘人的尴尬处境和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生存状态。随着情节的推进,人物的行动主线在愈发颓败的情节中逐渐显露出悲凉的底色,如同一幅被泪水浸湿的画卷。这种悲凉并非个例,而是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它代表了一类人在现实生活中所承受的生命之重,犹如泰山压卵,令人不堪重负,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然而,在这些所谓的含义之上,我们仿佛看到社会生活中那些处于边缘的人物,他们的情感和人生境遇,宛如风中残烛,在风雨中飘摇,充满了困苦和挣扎,仿佛是被思维和现实无情地蹂躏着。正是这种姿态,如同一座坚实的堡垒,构建起了整篇小说的核心。它赋予了小说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让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不禁为这些边缘人物的悲惨遭遇而黯然神伤,心生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