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银行风波(第2页)
“王爷,贾琮与林如海手握圣旨,臣……臣实在无能为力。”
赵敬低头,额头冷汗滑落,滴在青石地面上。
忠顺王猛地一拍桌案,怒道:“好个贾琮!好个林如海!竟敢当众羞辱本王的人!”
一旁的幕僚周然连忙上前,低声道:“王爷息怒。此事怕是北静王在背后算计。他利用周泰之死煽动勋贵,又借我王府的手去搅乱官银号,实则是想挑拨王爷与陛下的关系。”
忠顺王闻言,目光一凝,眼中怒火渐渐转为寒光:“水溶?还有他的事?这是拿本王当枪使!”
周然趁势劝道:“王爷,如今贾琮与林如海手握圣旨,官银号又有陛下背书,我们若再纠缠,只怕会惹怒陛下。不如明日入宫请罪,表明忠心,以免被小人利用。”
忠顺王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冷声道:“明日一早,本王便去面圣!北静王……哼,本王迟早要他好看!”
风波暂平,贾琮与林如海回到银行后堂的密室。
林如海端起茶盏,轻叹道:“今日之事,虽是忠顺王出面,但背后必有北静王的影子。”
贾琮点头,目光投向名册,声音平静:“北静王潜逃在外,却仍能搅动风云,此人不可小觑。”
他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不过,他这一招也暴露了底牌。忠顺王被他当枪使,怕是已怀恨在心。”
林如海捻须沉思,眼中精光闪烁:“不错。忠顺王虽跋扈,却非愚钝之人。北静王此举,等于将他推向了我们这边。”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贾琮,“接下来,恐怕还会有更多风波。你有何打算?”
贾琮轻笑,声音低沉:“岳父放心,既然他们想玩,我们便奉陪到底。”
......
御乾殿内,龙涎香袅袅升腾,青烟在鎏金香炉中盘旋,映得金砖地面泛着幽光。
忠顺王跪伏于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面,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锦袍的衣领。
殿内的肃杀之气如刀般压迫着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弘元帝端坐龙椅,玄色龙袍上的金龙在烛光下栩栩如生,手中朱笔悬而未落,目光沉沉地盯着忠顺王,声音冰冷如刀。
“朕的官银号,你也敢去搅和?”
他的语气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似重锤,砸在忠顺王心头。
忠顺王浑身一颤,连忙叩首,声音发颤:“臣……臣一时糊涂,被小人挑唆,绝非有意冒犯圣意!”
他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只觉背上如压千钧。
忠顺王虽跋扈,却深知弘元帝的雷霆手段,此刻只能伏低做小,祈求一线生机。
“蠢货!”
弘元帝猛地一拍御案,震得茶盏轻颤,发出清脆的响声,
“北静王拿你当刀使,你还真敢往上撞?”
忠顺王额头冷汗涔涔,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几近哀求:“臣知罪!求陛下开恩!”
忠顺王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绝望,眼中闪过一丝后悔,似在懊悔自己的轻率。
弘元帝冷哼一声,眼中怒火稍敛,目光深邃地扫过忠顺王。
忠顺王虽蠢,但胜在忠心,这些年虽跋扈了些,却从未真正违逆过圣意。
如今被人利用,倒也算情有可原。
他沉吟片刻,冷声道:“滚回去闭门思过!再敢插手官银号,朕便让你去诏狱里清醒清醒!”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警告,眼中透着雷霆般的威严。
忠顺王如蒙大赦,连连叩首:“臣谨记!臣告退!”
他起身退下,步履踉跄,背影狼狈,似卸下了千斤重担。
待忠顺王退下,戴权悄步上前,躬身道:“陛下,北静王的人怕是还在暗中动作。今日官银号虽稳住了局面,但周泰之死已让勋贵们心生疑虑,若再有人煽风点火……”
弘元帝眸光深沉,指节轻叩御案,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贾琮和林如海可有对策?”
戴权恭声道:“贾琮已加派亲兵守卫金库,林大人则暗中联络了几家勋贵,以‘特等户’之利安抚人心。另据锦衣卫回报,贾琮似有新计,正在暗中布置。”
弘元帝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此子倒是机敏。”
他顿了顿,忽而冷笑:“北静王既然想玩,朕便陪他玩到底。传旨,命锦衣卫暗中盯紧各家勋贵府邸,凡有异动者,即刻拿下!”
戴权躬身:“奴才遵旨。”
......
京师一条僻静的暗巷内,一间不起眼的宅院隐藏在夜色中,青瓦灰墙被月光笼罩,透着几分阴森。
密室内,烛火摇曳,映照出周瀚文那张阴鸷的脸。
原本潜逃去江南的周瀚文竟然又回到了京城!
他身着黑袍,指尖轻敲桌案,发出节奏分明的叩击声,眼中寒光闪烁,似一头伺机而动的孤狼。
一名黑衣人躬身禀报,声音低沉。
“大人,忠顺王府的长史赵敬在官银号铩羽而归,贾琮与林如海携圣旨震慑全场,勋贵们暂时不敢再闹。”
周瀚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森冷:“忠顺王果然是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黑衣人迟疑道:“大人,周泰之死已让勋贵们心生警惕,若再添一把火……”
周瀚文眼中寒光一闪,缓缓起身,走到墙边,揭开一幅山水画,露出后面的暗格。
暗格中,赫然是几份火器制造的图纸,原来是之前他们从火器工坊抢来的,周瀚文拓印了一份,虽不完整,但已能勉强仿制。
“火器虽未量产,但炸个金库,足够了。”
周瀚文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官银号不是号称‘永不抄没’吗?若金库被炸,银子灰飞烟灭,看他们还如何取信于人!”
黑衣人迟疑道:“可金库守卫森严,外围有神机营,内有锦衣卫,如何下手?”
周瀚文眯起眼,指尖点了点地图上的一个红点:“官银号每日寅时交接银两,那时守卫最松懈。我们的人已混入搬运工中,届时里应外合……”
他的声音森冷,眼中透着杀机,“三日后,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