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辟邪 作品
第1009章 《喷泉捞月》
故事开始于2001年,南方有个老纺织厂改成了艺术园区。有个摄影师叫马书良,他到这艺术园区来拍照。有一回,他正对着园区中央那个“水中捞月”的喷泉装置咔咔拍照呢。当时月光透过穹顶玻璃幕墙,在喷泉池底投下了奇形怪状的光斑。马书良正调着焦距呢,突然眼睛一瞪,就看见池底排水口那儿缠着一绺乌黑的长发,那头发还随着水流像活蛇似的扭来扭去。
“这是我看花眼了吧?”马书良心里犯嘀咕,就伸手去捞。嘿,这手刚碰到头发,穹顶那儿的光斑“唰”地一下就动了,直接扫过他的手背。这可不得了,马书良只觉得手像被针扎一样疼,皮肉还发出“滋啦”一声轻响。等他把手缩回来一看,手背上烙着一道焦黑的齿痕,还散发着一股蛋白质烧焦的臭味。再瞅瞅池水里的倒影,好家伙,无数发丝正从玻璃接缝那儿渗出来呢。
马书良疼得不行,赶紧去找厂医。厂医对着他手背上的焦痕直皱眉,说:“这像是激光灼伤啊,可咱厂早不用激光设备了。”这时候,档案室的王伯过来递碘酒,嘿,他袖口一滑,小臂上全是跟马书良手背上一样的焦黑齿印。王伯压低声音说:“这光斑专挑夜巡的人咬,上个月保洁刘姐后脖颈被照到,到现在还贴着膏药呢。”
马书良这心里啊,就跟猫抓似的,到了深夜,他偷偷摸摸地潜入闭馆的园区。月光透过幕墙,在织布车间旧址那儿投下一个巨大的光斑,形状就跟绞刑架上的绳索似的。这光斑在地面上游走,所到之处,地面上就留下焦黑的人形轮廓,就像用烙铁印上去的影子。
马书良接着调查,在库房角落里找到了一本尘封的《事故简报簿》。翻开一看,1983年9月有这么个记录:“挡车工林晚晴长发卷入织机主轴,颈部遭纱线绞缠窒息,遗体焦黑得就像被烧过一样。”再看看附页的照片,老式织机的齿轮间卡着半截木梳,梳齿上还沾着暗红的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