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林噙霜 19

作为盛紘偏疼的对象,既得利益者,林噙霜本不该幸灾乐祸的,可此刻,她觉得自己还是想幸灾乐祸一番,这是刀子戳到自己身上的时候知道疼了,啧。

自己这个儿子,说好听点叫心大,是个憨傻的,说难听点就是白眼狼,眼里心里谁也没有,只要自己日子过得觉得痛快就可以了。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王若坲听着盛紘的话,就连呼吸都轻起来了,这真的是祸害啊,想跟着骂又不知道骂什么,最后也只是听着没出声。

“父亲,我错了,我只是一时吃醉了酒,说的胡话当不得真的,父亲。”

文臣的盛紘,是没有多少力气的,打了盛长枫一顿,发泄了自己内心憋闷的郁气,在宫里的惴惴不安的后遗症,也因着这一顿打,消散了。

坐在罗汉榻上,盛紘喘着粗气,一边的盛长柏递了一盏茶过去。

“父亲在宫里,可受了伤?”

“并未,官家只是关了我一夜,敲打了我两句。”

身体上没有受伤,心里的创伤也是有的,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手是抖的,想起来就后怕,抬脚踢了踢盛长枫。

“把这个孽障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

他势必要叫盛长枫体会体会自己的感受不行,逆子。

觉得自己认错还不依不饶的盛长枫,火气也起来了,对着盛紘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不劳烦父亲找人看着了,不就是禁足吗,儿子自去便是了,自从阿娘走了以后,父亲看我就哪儿哪儿都不顺,又不是我不想叫阿娘留下。

凭着舅舅们的身份地位,难不成叫阿娘留下做妾吗?”

这下不止盛紘,就连王若坲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她知道,若当初林噙霜不走,势必是要做平妻的,到时候她就是汴京城内的笑话。

王家往日再如何显贵,那也是从前了,比不得忠勇国公府的。

“你这个孽障,自己犯了错,不认错,不服气便也罢了,还往别的事儿上扯,我看就是对你纵容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