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凝视深渊

几分钟的缓慢下行，却像是过了许久。当两人的脚步终于落在最后一节台阶上时，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再往下，就是那片幽深的暗黑色水面，近得仿佛只要抬脚就能踏入。

明野率先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不是阶梯潮湿带来的清凉，而是从水面深处散发出来的森森阴凉，像是有无数股寒气顺着空气往上涌，钻进衣领、袖口，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抱着奶酪的手臂都下意识地收紧了些。

“好冷……”宁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下意识地往明野身边靠了靠，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水面，“这水的寒气也太重了，感觉比冰还要凉。”

明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蹲下身，将手中的火把递给宁萌，腾出一只手，指尖朝着水面缓缓伸去，他想亲自感受一下这水的温度，也想确认水面是否有异常。

指尖离水面越来越近，那股阴森的凉意也越来越浓，甚至能看到水面上隐约浮动的寒气，像是一层薄薄的白雾。

终于，指尖轻轻触碰到了水面，一瞬间，刺骨的冰凉顺着指尖蔓延开来，比寒冬里的冰面还要冷上几分，仿佛连血液都要被冻结。

明野的指尖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想收回手，却又强忍着寒意多停留了片刻。

水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指尖触碰时甚至感觉不到水的流动，像是在触碰一块冰凉的黑色玻璃，而非液态的水。

“怎么样？”宁萌紧张地问道，手中的火把微微晃动，橘红色的光芒照在水面上，却只映出一片模糊的黑影，根本无法穿透那层暗黑色的水面。

明野缓缓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刺骨的冰凉，他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水很冷，而且看起来深不见底，完全看不到水下的情况。”

两人顺着火把的光芒看向水面，暗黑色的水面像是一块巨大的黑曜石，平整得没有丝毫起伏，只有岩壁上偶尔滴落的水珠落入水中，才会激起一圈极其微弱的波纹，却很快又被水面的平静吞噬，仿佛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