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那人是,陛下?!(第3页)
那个手持长剑,面对十万大军的背影……
那个如天神一般,舞剑震敌的身姿!
那身影……
那轮廓……
忽然,她猛地一震!
“不对……”
她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
“刚才……那道身影……”
“好像……和陛下……”
她眼前忽然一阵模糊,两个轮廓竟在她脑海中渐渐重合。
一个是记忆里那位贵气逼人、目中无人、却容貌出众的纨绔皇帝——
一个是方才在村口,一剑击退敌军、背影如山的人影!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气质,却……又似乎是同一个人!
“不会吧……”
她猛地睁大眼睛,嘴唇微张,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起来。
“不会吧……那个人……居然是陛下?”
“不,不可能的……”
“可是,那眼神,那步伐,那背影……太像了!”
她几乎忘了自己来是干什么的,整个人像是呆滞了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脑中已经炸开了!
原来——
原来那不是别人!
竟是……陛下!
竟是陛下亲自,挡在了村口最前线!
竟是陛下,一人一剑,力挡十万!
小莲整个人都仿佛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与翻天覆地的颠覆中!
原本以为是她最瞧不起、最厌恶的男人——
此刻,却变成了她心中那个,如天神般存在的英雄!
她嘴唇微动,喉咙却干涩得说不出一个字。
思索间,小莲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背影。
风中战袍翻飞,剑气横绝一线,万军莫敢近其身。
然后,她又下意识回忆起……陛下的模样。
那张脸,那气质,那身形……好像,真的有些像?
她呼吸顿时一窒,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抱着汤盒,整个人仿佛被一阵莫名的风吹得灵魂都颤了颤。
“不会吧……”
“刚才村口那个……难道真的是……陛下?”
“可陛下不是……”
她的脑海中一团混乱,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疯狂。
“那一剑震飞数十人,那种从容,那种气势,怎么可能是寻常人能有的?”
“可是……可是那怎么可能是陛下?”
小莲死死咬住下唇,额角浮出汗珠。
“不,不对,怎么可能……”
她摇了摇头,像是想把脑中的想法甩出去。
“陛下……他从前可是……那种纨绔子弟啊,什么都不懂,还休了夫人……”
“夫人为了他受尽委屈,差点命都没了……”
“那样的陛下,怎么可能会是那样一个人?!”
“他才不会武功,才不可能一个人挡十万兵马!”
“更不可能冲在最前线,为我们……为夫人守住村口!”
她努力说服自己,嘴角都在微微颤抖。
“绝对不是的……一定只是长得像罢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陛下怎么会变成那样的人?”
可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否定了这个猜测,心底那股不安和惶然,却越来越强烈。
就像是——她内心的某一部分,不愿意承认,又不敢去相信。
她低着头,手里的汤盒紧得发烫,良久,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众人正聊得热烈,一个个目光炽热,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激动。
话语中,不断重复的那个名字:
“萧宁陛下。”
小莲浑身微颤,几乎是无声地在心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萧宁陛下。”
她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晕,手指微微发麻。
那个,亲自站在村口的男人,真的是他吗?
不……不可能……
她咬着唇,却发现自己的呼吸已经完全乱了。
可无论怎么否定,那道身影,已经在她脑中和那个名字——慢慢重合。
房间内,铁拳、蒙尚元、冰蝶、甚至一向沉稳如水的卫清挽,脸上依旧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与敬意。
“这一剑……我的天啊,陛下一剑,竟然连人带盾飞出去的至少有三十多个!”
“陛下那身影……比当年还要可怕!那哪里是人,简直是神!”
“若非陛下挡住这一口气,我们怕是连布防都没来得及……”
“我还是不敢信,那是陛下……可他,真的是!”
小莲呆站在门口,满脸茫然,连汤盒都差点握不稳。
“夫……夫人……”
她试图出声,却被卫清挽一个眼神轻轻拦下。
那一刻,卫清挽没有开口,只是轻轻闭了闭眼,像是在默默祷告,又像是在掩饰心中的情绪。
小莲顿时更迷惑了。
她努力鼓起勇气,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
“夫人……你们刚刚说的……是……是陛下?”
她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在帐中引起了某种共鸣。
众人纷纷停下交谈,望向她。
那一刻,小莲心跳如擂鼓,手心早已汗湿一片。
她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嗫嚅又小心地重复了一遍:
“你们说……外面那个人……那个,一个人挡住十万兵马的……那是……陛下?”
帐中一时无声。
冰蝶第一个点了点头,轻声答道:
“是,正是陛下。”
“……真的?”小莲的声音几不可闻。
“嗯。”这一次,是卫清挽亲口说道,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坚定,“他是陛下,我的夫君,曾经的昌南王爷,萧宁。”
“……啊。”
小莲怔怔地看着他们,忽然仿佛灵魂都被抽空了。
她脚步一个踉跄,手里的汤盒“咯哒”一声轻响,几乎就要掉落在地。
好在蒙尚元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
“丫头,你没事吧?”
小莲没有回答。
她只是呆呆站在那里,眼神空茫,嘴唇发白,像是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混乱之中。
——她不敢相信!
——她不能相信!
那个挡在村口、剑破敌军、如战神般镇守一方的身影……真的是那个她一直以为是纨绔昏君的萧宁?
“可他不是……他不是把夫人休了吗?”
“不是……那个整日游猎斗鸡、只知饮酒作乐、不问朝政的……那位陛下吗?”
“怎么可能是他……”
“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