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演凌抓走运费业(第2页)
"没有痛觉..."田训将她的手掌翻过来,露出横贯掌心的陈年刀伤,"你拿什么判断伤势?"雨声淹没了他的尾音,"就像此刻..."他忽然掀开她的袖口,一道三寸长的青紫淤痕赫然呈现,"这处撞伤,你自己都没发现吧?"
红镜武的咸鸭腿掉在了地上。耀华兴的朱笔在名册上划出长长的红痕。整个国子监只剩下雨打窗棂的声音,和少女逐渐急促的呼吸。
"会...死吗?"她终于低下头,看着自己贴满药纸的手,像个突然发现玩具坏掉的孩子。
田训松开钳制,从袖中取出素帕慢慢擦拭她掌心血迹。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是捧着一件濒临碎裂的瓷器:"比死亡更可怕的是..."他忽然指向窗外雨雾中的医馆轮廓,"张大夫今早收治的樵夫,因为无痛症,被毒蛇咬伤却——"
"我明白了。"红镜氏突然抽回手,抓起案上药囊转身就跑。她的木屐在雨地里踩出一串水花,声音飘散在风雨中:"这就去找张大夫缠纱布!缠十层!"
众人望着那个消失在雨幕中的身影,寒春突然轻笑出声:"总算吓住她了。"她弯腰拾起染血的铅笔,笔尖还挂着丝皮肉,"不过田训公子..."她意有所指地瞥向对方袖口的血渍,"您方才捏她手腕的力道,怕是明日要留淤青了。"
田训望着掌心残留的血迹,第一次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能让她记住疼痛的代价...值得。"
南桂城外·公元7年5月6日·卯时?
晨雾未散,青灰色的天光刚刚漫过城墙雉堞。刺客演凌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城门前的石桥上,衣袍下摆还沾着昨日被食人鱼撕咬的泥水痕迹。他仰头望着高耸的城墙,嘴角扯出一个带着血丝的冷笑:
"呵呵呵……我又来了。"他的声音像是生锈的刀锋刮过砖石,"这次倒要看看,你们还能不能招架得住!"
城垛上探出的却不是预料中的田训或红镜武,而是一张睡眼惺忪的圆脸——三公子运费业嘴里还叼着半块桂花糕,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含混不清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