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火烧稻森实验室

密闭的实验室里，惨白的无影灯嗡嗡作响，将每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

稻森戴着护目镜，鼻尖几乎要贴上观察窗，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操作台。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平松正用镊子夹起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白鼠，乳胶手套与金属器械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当声。

平松将细长的注射器刺入小白鼠皮下，蓝色药液如毒蛇般注入。紧接着，小白鼠被丢进玻璃箱，另一名助理按下喷雾器，红色雾气瞬间弥漫。

箱内的小白鼠先是浑身颤抖，紧接着竟又活蹦乱跳起来，在箱底快速打转。

“稻森教授，您的研究看来成功了！”

平松的声音透过防护面罩，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稻森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嘴角终于扯出一抹笑意：“不错！我们的研究提前完成，明天大家就可以一起回东京了！”

压抑许久的欢呼声瞬间炸开。助理们摘下防护面罩，互相拥抱击掌，白大褂在晃动间扬起层层褶皱。所有人高举双手，喊声震得实验室的玻璃嗡嗡作响：“万岁！万岁！万岁！”

“你们几个连夜整理实验报告，明天一早交给我。”

稻森的皮鞋在瓷砖地面敲出清脆声响，他走向门口，消毒室的蓝光将他的脸映照得阴森恐怖。

随着自动门闭合，水雾弥漫，他褪去衣物，走进蒸腾着热气的浴室，水珠顺着脊背滑落，像是无数晶莹的眼泪。

实验室大门外，北村禄郎的皮靴碾过碎石子，发出咯吱声响。他盯着紧闭的铁门，突然转头问身旁的宪兵小队长：“你们听见实验室的喊声了吗？”

“他们在喊万岁。”

小队长军姿挺拔，帽檐下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应该是实验完全成功了！”

北村禄郎的军刀在月光下晃出冷芒，他难得露出笑容，嘴角的疤都跟着上扬：“马上给石野大佐发电报，告诉他稻森教授的实验已经成功，我将于明日护送稻森教授返回东京！”

当加密电文传至反情报课，高桥圭夫却不像几个下属那样欢呼雀跃。

“靠病毒战胜中国，胜之不武。”

他将电报纸狠狠拍在桌上，金属相框被震得歪向一边。中村雄二弯腰捡起电报纸，小心翼翼道：“高桥中佐，我们想要战胜中国，恐怕只剩下这一招了。”

高桥圭夫冷哼一声，脖颈青筋暴起，猛地将茶杯砸向墙壁。

“去把电文送给石野大佐！”

看着鸠山武司离去的背影，高桥圭夫瘫坐在皮椅上。窗外夜色深沉，他突然觉得胸口的压迫感轻了些，扯松领带，哑声道：“还有酒吗？给我再来一杯！”

从实验室传出来的 “万岁” 喊声，证实了姜夔提供的实验楼位置的准确性。

“行动！” 刘简之低声喊道。

绑着汽油瓶的弓箭已经安装到用粗壮竹竿和橡皮制作的 “竹弩” 上。

“目标远端右侧第二栋木楼，点火！”

刘简之命令道。

孟诗鹤点着了汽油瓶。

周沪森一扣扳机，火箭 “嗖” 地一声飞了出去，准确地落在远端了第二栋木楼的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