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寸情柔三千里(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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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手上掌握的证据很难说服和证明自己最初的判断,夏茵陷入万分纠结的罗网之中。
时光的洪流,不会将就人的喜好来缩短或拉长它寂静无声的节奏,对人而言:纵贯人生是悲欣,喜短忧长永轮回。人间事,不是生活对你百般刁难,就是你对生活始终一往情深。
几年过去了,夏茵还时常拿那些找不出答案的问题来折磨自己。
这似乎成了她永远抹不掉的一块心病。
夏茵对于有意于她的男人和自己中意的男人,总是不设防地谈起她和前男友的事。
尤其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像一个怨妇,常向人竹筒子倒豆,全抖落出来。
她这种神经质的行为,几年来吓走几个想跟她好的正经男人。
他们普遍认为夏茵是个有问题的女人,一个好女人怎会把以前那些不太正常的事天花乱坠地说给别人听呢?根本不该说,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尤其对年轻的男子。
即使说,也应该避重就轻,有的放矢的把握:该藏的永远藏着,该掖的永远掖着,保持适度的矜持才是一个淑女应该有的本分,不靠谱的人才会那样不知深浅地作贱自己。
所以,他们觉得她有失分寸和礼数,或者脑筋不太正常,敬而远之为宜。
“……我,我一点都不了解李伍依,他,他凭,凭什么去死?他凭什么?罗——罗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为什么?……”
夏茵不胜酒力,喝到第三听啤酒时就面红耳赤、醉眼朦胧、四肢沉坠,摇晃着胡言乱语。
罗烈担心夏茵醉倒,抢着爬过去把她扶稳,夺过她手上的啤酒罐劝她不能再喝了。
夏茵赌气不从,反抢过酒罐,一口气将罐里的余酒全倒进嘴里。
喝完这一罐,夏茵彻底瘫软了,倒在罗烈的怀里喃喃自语,迷糊着睡过去。
“夏茵,醒醒,醒醒……”罗烈连呼带唤,想叫醒夏茵,但她神志不清,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
罗烈没办法,帮她擦干净嘴边的酒渍,调整好姿势,让她倚在自己的身上睡得舒坦一些。
灵兰江畔上的江滨公园,一棵桂花树下的草坪上,罗烈为夏茵驱赶飞虫走蚁、拈开落叶、擦汗、理顺野风弄乱的发丝,浮想联翩又尽心尽力地守护着她。
夏茵倚着罗烈睡了三个多小时,但天气将晚,江风列列,撩拨得耳根生疼,脑袋有些晕沉。
凉风吹久了会闹出病来。
罗烈想了想,拙手笨脚的背起夏茵走出花园,来到路边打车。
罗烈等了二十分钟才截住一辆出租车,把夏茵带走。
出租车在街上穿梭了26公里,送至贝柳村东街罗烈的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