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雨庭风 作品

第482章 甜蜜乱斗

窗外车水马龙,馆内熙熙攘攘,落座之人仿佛是来参加酒席的,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左顾右盼,我观察了一下,几个重要人物都不在。

“老簿,现在找业铭还来得及吗?”

“野比的可能在服务员身上,婷婷具体是什么目前无法确定,更别提业铭了。”

厨房门被推开,小男孩拖着一个大布袋一蹦一跳走出来,每经过一桌那些人就会被糖浆包裹融化成一堆小糖块,男孩蹲下捡糖,周围几桌人看起来很害怕却都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我和老簿一桌,他按住我的胳膊打算自己过去看看,刚准备起身出餐口飞出一把菜刀,我面前的桌子瞬间一分为二,甚至桌上那罐胡椒都被从中间切开了。

“老簿,别看了,男孩母亲应该躲在厨房里随时准备狙击乱动的人。”

“野比这次很暴躁,刚见面那会他就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现在更是不管不顾想要把所有人都变成男孩的糖块。”

“华鸢,会不会是因为女人格出事了,正常来说这个场面应该交给女人格对付,她才是善于掌控剥灵狱的那个人格。”

“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果女人格没出事,孔雀家其他人应该不敢堂而皇之地坐在笼子里看戏它们搞出这一战就是为了处决消灭野比,彻底掌控孔雀家族。”

前段时间一直在跟改造体战斗,时间久了思维变得异常简单粗暴,能一拳打死的基本不会想别的解决方法,那套破解业铭的思维逻辑几乎要退化了。

“野比的经历女人格说了个大概,关于她自己的那部分估计只能靠业铭解决,希望不会像以前一样破解的太晚。”

“老簿,话说我们都多久没破解过业铭了?”

“我们之前碰上的那些牛鬼蛇神有几个给过正经业铭,一项技能长时间不用必会生疏,甚至是退化,你让我回忆一下,等会再动手。”

老簿闭目尝试重新启动那尘封已久的能力,在这期间我开始想办法鼓动那些还没变成的糖块的改造体。

它们的改造狱无法在真正的剥灵狱内展开,求生本能压过指令让改造体们恢复了些许理智,勉强能对我提出的建议做出回应。

改造体也曾是人,明白团结起来的力量远胜单个试运气,在我一声令下全部人集体掀桌子扔向出餐口。

躲在里面的人无法同时锁定多个目标,飞出来菜刀大多都打偏了,身体健全的改造体在我鼓动下冲向厨房,剩余几个运气不好中刀的也凭借身体素质硬撑朝厨房移动。

不出所料,只要地上还有没捡完的糖块,男孩就不会起身寻找下一个攻击目标。

堆在出餐口的桌子很快就被菜刀砍碎了,破旧的厨房门却怎么也撞不烂。

一把菜刀擦着我的后脑勺砍在旁边改造体的脸上,那人脑袋也像胡椒罐一样裂而不破,以至于它自己都没意识到脑袋裂开,还有用力撞门。

这个状态大概持续了几分钟,最终在撞击过程中和其他几个脑袋裂开的改造体一起倒下。

小男孩拖着布袋走向厨房,改造体被吓得四散逃开将我推到最前面,男孩瞬步上前握住我的手,整条手臂瞬间被糖浆包裹,仿佛下一秒就会碎成糖渣。

我刚准备断臂求生,手臂突然变黑,指甲疯狂生长,锋利的像四把手术刀,糖浆随着自动剥落,小男孩也被指甲逼退藏到碗柜后面。

又一把菜刀迎面飞来,我闪身躲开的同时尝试用指甲挡了一下,菜刀卡在第三根指甲上停了下来。

“有武器了。”

我抄起菜刀猛劈厨房门,改造体见我劈出一道口子立刻一拥而上冲进厨房,里面传出女人凄厉的惨叫声。

“不好,场景重现了。”

灯管啪的一声炸开,黑暗从外面侵入餐馆内部,我慌忙退到老簿身边听见不远处传来碗柜倒地的声音,有几块碎片飞到我脚边差点划伤腿。

“好甜啊,是那个小男孩在熬糖吗?”

“华鸢,业铭应该在男孩身上,只不过需要先清理掉糖浆才能看到。”

“什么意思,男孩又变成糖尸了?”

“是的,而且是巨人观糖尸,不远处那片黑乎乎的东西就是男孩的身体,它现在背对着我们,可以趁机躲到角落,它会优先解决伤害它母亲的敌人。”

我屏住呼吸缓缓退到角落,那股黏腻的糖精味顺着指缝飘入鼻腔甜到掉牙,感觉血糖正在以指数级上涨,皮肤都挂上了一层糖霜。

我躲在角落观摩男孩推到出餐口那面墙,将里面的改造体一个个抓出来,如同捏酥糖一样将它们碾碎成糖块甚至是糖渣。

改造体被逼入绝境强行变身与之对抗,但毕竟是在别人主场,它们的反抗如同儿戏。

鳄鱼改造体牙粘在糖上被拔掉大半,蝙蝠改造体翅膀被粘住根本飞不起来,像只苍蝇一样被拍死,其他虫类改造体着了魔一样扑上去啃收效甚微。

这场乱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改造体的遗骸像花圈一样围在女服务员身边,这应该是男孩献给她祭品。

“老簿,不能再等了,等改造体拼光我们就是下一批祭品。”

“我们必须要等到地下室入口出现再动手,改造体几波猛攻下来糖皮都没破,如果不想支付巨大的代价就只能等到地下室出现。”

“女人格说过,男孩死在地下室,那里地形狭窄,它现在想进去只能褪下糖浆外壳,那是我们唯一能见到业铭的时候。”

“地下室是储存糖块的地方,它一定会下去。”

最后一只蚂蟥改造体被男孩拦腰拧断,临死前喷出大量糖浆,吸血的生物改口味吸糖浆可见的确是被逼急了。

男孩抱起一大堆改造体残骸糊在墙上,地下室入口竟是用遗骸堆起来的。

我悄悄移动到厨房门口,看见男孩母亲还在地上,或许能靠着手里的菜刀挟持她。

一发糖衣炮弹直射面门击碎幻想,男孩锁定我的位置,甜腻的味道喷过来呛的我睁不开眼。

“怎么办,这样下去还没到地下室,我就要被蛀牙和高血糖先送走了。”

“布袋,我们去找那个大布袋,钻到布袋里让它把我们拖进去地下室,进去后再用菜刀和指甲划开。”

布袋靠在倒地的碗柜旁,里面还有大半袋糖,全部倒出来勉强够两个人挤进去。

糖衣炮弹砸在布袋上软绵绵的,男孩见我们一动不动收紧口袋往地下室拖,台阶硌得生疼菜刀都有些拿不稳了。

我在途中割开一道口子,借助男孩将我们扔出的力道破开布袋平稳落地。

糖浆外衣将地下室入口彻底堵死,如同野比当年站在地下室入口堵住男孩一样令人绝望,可我不是无助的男孩并不会感到绝望,反而感觉封闭空间更有利沟通。

“老簿,男孩身上只有一块遮裆布,业铭该不是藏在屁股上吧。”

“我看你是想打小孩屁股了,男孩一直没有说过话,业铭很可能在他嘴里,但是不能用刀强行撬开他的嘴。”

如果这是一个身份验证入口,野比会在那时说什么?

那时他还不是一个杀手,他的良知会让他说什么。

“快出来,叔叔是妈妈叫来救你的。”

男孩吐出一个打火机,上面刻着字。

“叔叔,你的打火机不要了吗?你看还能打着火呢。”

封闭的地下室突然出现另一条向上的楼梯,一个煤气罐从上面滚了下来,喷出的煤气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了一道烟幕,男孩闪身来到近前手按在打火机开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