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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说些什么呢？

会说“你果然还是毫无成长”吗？

夏南清扔开了手机，捂着发抖的左手，期望它能消停。

“凭什么？为什么？”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让我爱，也颗粒无收，不爱，也不得安生。+b￠o+o_k′z¨u￠n¨._c+o?m~”

这算什么原定cp呢？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报应。

“冬沉……造物主，冬沉。”夏南清最后还是选择躺了下去，抱着刚刚给予了她一切美好感受的爱人，她不希望她那些复杂纠结的情绪覆盖掉刚刚真正重要的一切。

“都，怪你。”她侧躺着，点着熟睡中的爱人的胸口。

“是你制造出了我，制造出了她，制造出了一切盘踞在我内心中的怪物。”

“所以好好负起责任吧。”她重新抱住冬沉，闭上眼睛。

“我们，来日方长。”

·

冬沉望着深夜观光船下那月牙状的水纹，它们的存在让这整个湖面看起来更像是一块抖动着的黑绸。

船身划过，形成纹路，但它从未破损，在船离开后又恢复了它始终如一的工整。

所以它是江，不是海。

冬沉希望自己能如它般自洽，但可能因为她是在海边出生的人，她可怜的内心里早就被打上了大海的印记，永远愤怒汹涌，焦虑不停。

可能是因为快三天没有吃药，她得到这种时候才能想起，那药可不完全只是帮助睡眠的药。

她低头紧紧握住胸口，不想扫身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夜景的夏南清的兴。

船快靠岸了。

昨天晚上在本就劳累的情况下活动太多，两人都睡到了下午才起。冬沉总觉得自己以后绝对没法去当那种劳累一夜，也得在第二天早八准时打卡的社畜，打工和恋爱她绝对只能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