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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还在一旁与那些亲戚们哭着拥抱，而坐在身旁的夏南清只是埋头吃东西，顺便没忘记把鸡腿挑出来夹到冬沉的碗里。不知何时这山脚边已被雾气笼罩，今天可真不是个好天气。

几个奇装异服的人戴着大头娃娃的头套从桌边经过，似乎是这里的什么传统风俗，冬沉可不太清楚。但她看着那头套，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她曾与夏南清和苏湫，在废墟探险的那一夜。

“不知道苏湫现在怎么样了？”她望着那白雾，轻声问起，她可能只是在自己问自己，但这话却不小心飘进了夏南清的耳里。

所以冬沉听见了筷子停下的声音。

“别去想这种事了嘛，反正我现在又回不去。”那声音里带有的情感不算平静。

夏南清沉默一会儿，又说下去：“反正苏湫也不是那种我不在了就会怎样的人。”

冬沉歪着头，望着夏南清，她有很多话想问，但最后还是整块吞了回去。

她知道她不管问出关于苏湫的什么，夏南清的回答都只会是：“那小沉你呢？”

你觉得我会怀念，可难道你就不曾怀念？

而她们的回答也是不言自明的一致：在海上漂泊过太久的人，总会在很多时刻里怀念浪打来的感觉，但人类最终能真正扎根的归宿，终究只能是陆地。

于是直到那浓雾散去，冬沉想明白了过去那一段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