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不归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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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道沉默着弯身坐下,然后将人抱在腿上,与自己面对面,拿下女子肩上的披袄,微凉的手指轻搭在白绢中衣的底端,再小心往上卷起。

一双玄眸,没有任何的情欲。

但身上的人把腰挺得笔直,还与自己隔了距离,他看不到背后的情况,只好用手轻拍其头:“脑袋趴在我肩上。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宽厚的手掌几乎将她整个后颅给覆盖。

整夜未寐的褚清思对此求之不得,果断前倾身体,以他腿为榻,肩为枕。

李闻道的眼眸稍垂,看到红与白纵横。

竹片捶笞并不会留下外伤,只是肌肤红了大片,多日不褪,且是笞在脊背,亦不影响跪坐行走。

但这次,直接笞到血肉糜烂,所以有血液干涸时所凝成的壳。

李闻道想起女子第一次受刑时,自己还在河西。

甲士送往河西的竹片上仅有简简单单的“娘子被女皇处罚”几字,而落在女子的身上的是脊背上多日不褪的红痕。

他竟不敢伸手去摸,轻问:“还疼吗。”

褚清思已几近入梦,哑声回答:“不疼。”

她安静了一下,复言:“只是生肉总会有些瘙痒。”

李闻道便弯起长指,控制着力道用半圆的短甲在伤处上下滑动,或轻轻抚弄,眸底一片清明。

他任由女子在自己身上寝寐,但视线扫到那些尺牍时,不甘询问:“你是何时与孟通联系的。”

褚清思顿时清醒,头颅离开男子的宽肩,视线往下,俯视着他,每一字都是警戒:“阿兄,家室之内不应谈政事。”

李闻道的手指未动,停留在那片肌肤,神情则带着疑惑,像是被女子此举所惊惶到的兽,但所言又似在质询:“你说过与我结为同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