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第2页)

李乐童:“……”

竟被得了疯病,内心纯真的褚寒说了傻,李乐童轻咳一声,干脆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转头道:“用膳吧。”

褚寒抱着李乐童不肯撒手,撒娇个不停,“侍寝嘛,侍寝嘛。”

李乐童不理他了,兀自往外走,褚寒贴着他走了几步,快到门口时,自觉地松开了李乐童的腰,只牵着手,亦步亦趋地跟着,也不喊什么侍寝了,只从喉间发出叽叽嘤嘤的声音。

只有李乐童能听懂他在叽嘤什么。

李乐童偏头看了他一眼,褚寒立刻哼唧地更大声了,李乐童移开视线,觉得这模样的褚寒又乖又黏人,轻轻勾起了唇角。

罢了,他要这样哼唧,就哼吧,只要不喊出来让下人们听见就行。

只是褚寒一直得不到夫君的亲亲,就很饥渴,哼的是越来越大声了。谁让以前夫君待他也好,可还没这么好,最近简直都快他宠上天了,褚寒这不就想要的更多了吗。

李乐童起先还会说一句让褚寒不要胡闹,到了后面,次数多了,李乐童也能面不改色地自己做自己的事,由着褚寒哼了。

他批阅奏折,褚寒就趴在另一张专门为他搬来的桌案上,用幽怨的眼神看着他,每个眼神都写满了‘欲求不满’。

李乐童看着好笑。

就像他不明白在别的事上已经竭尽宠爱褚寒了,可褚寒还是想要侍寝,褚寒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夫君始终不肯让自己侍寝。

夫君也没别人啊,怎么就不让他侍寝呢?都没有需求吗?

明明他就很有,有的很大很大啊。

褚寒颓废了,恹恹地趴在桌案上,绑的漂亮的辫子也无精打采地滑落了下来。

不远处,正在批阅奏折的李乐童擡起了眼,微微抿唇。他知道褚寒是无聊了。这也是自然的,在这偌大的皇宫中,褚寒除了围着他,没有别的事做。

同为男子,他很清楚把一个男人困在深宫中有多折磨,尽管褚寒已经比君后,比前几任的皇后好许多了,但仍是不自由。

尤其褚寒心性单纯,玩性重,他应该更喜欢出去,而不是被困在深宫中。

李乐童想起今日下朝,丞相陈老来找他谈七天后微服出巡的事,提到了褚寒,陈老对他近日盛宠褚寒有所耳闻,再三委婉提醒,莫要忘了褚寒的身份,李乐童只用他有分寸这几个字打发了,但显然陈老还是忧心的,又问此次出巡,该如何安置褚寒。

李乐童当时便犹豫了,没有立刻回答,现在看着褚寒百无聊懒的样子,心中某个想法变得更清晰了。

只是……

要做更多的准备。

他放下了朱笔,起身走到褚寒身边,褚寒听到夫君的脚步声,在桌案上顾涌了两下,翻过脸,还是趴在桌案上,很是懒散,没有仪态,“夫君。”

声音拖得长长的,听起来也很没精神。

李乐童问他,“可是无趣?”

褚寒以为夫君这么问他,是要陪他玩好玩的了,比如侍寝什么的,连忙点头,“夫君要陪我玩吗?”

李乐童沉吟片刻,叫来常公公,“拿颜料和笔墨纸砚来。”

云妃静不下来,他就让她写书法,静妃静得下来,他就让她抚琴,至于褚寒,李乐童觉得丹青适合他。

褚寒性子单纯,对于画画,应当是很有兴趣的。

但可惜,褚寒注定跟他思维方式不同,听见颜料,立时直起身子,欣喜无比,“夫君是要在我身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