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被抓
当场被抓
眼中写满了大大问号的,不光是赵扬。
杜胥趴在房梁上,看见谢逢迈步而入,也惊得差点要掉下房梁来。
赵盟主逛窑子这种小事,他压根就没想到要和教主汇报,怎么教主也来了?!
时间退回半个时辰前。
圣教弟子奉教主之命,一直严守在白城薛家别院门外,盯梢薛竟谦的行踪。
教主谢逢正好人在白城,顺路过来巡视,圣教弟子毕恭毕敬迎接。
弟子回禀教主说,十几日前薛家别院来了两名武艺高强之人,因而不敢贸然入内探查,恐被察觉。
谁知才说到一半,便见一个小厮打扮模样的人出现在了薛家别院的门口。不多时,那薛家公子便匆匆夺门而出,看那薛公子火急火燎的神色,他和教主立即紧随其后,看对方半夜出门,究竟要去哪里。
却发现那小厮竟是绿篱院的仆佣,真是没想到,那薛家公子看着道貌岸然,一派孤清,竟然也是流连风月场所之人。
果不其然,他听到教主一声冷哼,眼神轻蔑,脚步微转,准备擡脚离开。他刚想跟着一道离去,却见教主迈出的脚步突地顿住,又回转了身。
怎么回事?
他也回身朝那正跟老鸨说话的薛公子望去。
只听那老鸨对薛竟谦抹着眼泪哭诉:“对对,又是赵公子!哎呀薛公子,您可算来了。我这战战兢兢的就怕赵大公子又来折腾我这小庙。上次他摔了十几个杯子砸了两张木几,楼上楼下的客人我都哄了好久。薛公子,您看,您就别再和赵公子置气了吧……每次您一来白城,赵公子都要这样闹上一番,说什么自己非您不嫁……您要是不理他他就来青楼……当头牌。”老鸨一把鼻涕一把泪,“您说,我这小庙哪敢收赵大公子当头牌啊哎哟喂。”
赵公子?
这赵公子又是谁?竟然有男的非要上赶着嫁给另一个男的,当真可笑。
他刚在心里不屑鄙视,身边却黑影一掠,再看,已不见了教主,他惊慌巡视,这才发现教主已然跟在薛公子身后,上了楼……
屋里,赵扬慌不叠从榻上起身。
房内烤着火炉,熏着香熏,他早已脱下外衣中衣,此刻仅着内层单衣,实是单薄。两人这般闯进来,一望见他,皆心虚地别过脸去。
老鸨招呼绿烟、绿萍,瞬间就一溜烟都退了出去,临走时还贴心地把门给拴上了。
薛竟谦侧着脸瞥向窗外,白皙的面庞透着丝丝红晕。
“阿扬,你为何又如此这般作贱自己,还要来青楼?”
作践自己??他就是来听个小曲、看个舞蹈……他作践啥了?
“少爷,您……衣服……”阿云好心提醒。
赵扬低头一看,顿时窘了,赶紧扯过搭在榻上的外衣裹在自己身上。
唉,要不是穿进一篇纯爱小说里,他就算袒胸露背,也不至于会觉得如此别扭!
薛竟谦眼神还在飘忽:“其……其实,你……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我愿意答应的。”
赵扬把自己严严实实裹在外衣里,内心几乎崩溃:他说的那些话?他说了什么了啊!
他伸出手拉了下阿云的衣角:“阿云,我之前跟他说过些什么?”
阿云:“你说你喜欢薛公子,非他不嫁。少爷你忘啦?!你当时痛哭流涕抱着薛公子的大腿说的。说实在的,我觉得薛公子比那姓叶的好,真的。至少,薛公子不会嫌弃我脑子缺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