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下重手?
谁下重手?
何峤教尊伸出手顺了顺符筠教尊鬓间的青丝,声音温柔得让赵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莫要自责,莫要拿别人的错误责怪自己。他想毒死人,不管是不是圣教右护法,他都会去做的。”
符筠教尊宛若仙人的眉目凝上点点愁痕,最终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作为乖徒侄谢逢,也恳切地让符筠教尊放宽心,说有猊毫在,赵扬又去信请求天鸣山庄的支援,想必可安然度过此次难关。
符筠教尊这才舒展开眉心。
“对了,”谢逢又道,“师父同师叔要不要去看看屠好?徒儿已经将他也带到谷底里来了,在
何峤哼了一声,道:“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人不见也罢。逢儿,你师叔累了,我先带他去歇息了。明儿再来找你。”
却不想符筠站起身道:“阿峤,我还是想去见一见他。”
谢逢便回头嘱咐赵扬:“你好好在洞内躺着歇息,我去去就回。”
便见师忘色,领着两人出洞去了。
赵扬恨恨瞪了三人离去的方向,却听到何峤教尊远远甩下豪放笑语:“赵公子不要辜负了逢儿的好意哇,他连这洞都不肯还给我们呢,可不就是看中了这处石床,哈哈哈哈。”
赵扬:“……”
洞中终于又清净了。
听着何峤一口一个“阿筠”地叫,他也有点想念起他家的“阿云”了。
只不过那家伙……真是嫁了情郎忘了爹啊,明知道他轻功不好,也不说来看望看望他。
铁定是被祝昭雨那混蛋折腾得下不来床了。
赵扬气愤起身,“嘶”了口气又把自己小心翼翼放回床上,不禁自暴自弃:算了,他现在还有余力同情谁啊,说起来他现在这状况也不比阿云好上多少。
怪不得那家伙钻进马车里后就不肯出来走了,是真真实实走路如刀割啊!
妈蛋,明明他是主阿云是仆,为什么如今算起这待遇,阿云似乎还比他好上不少?人家那可是实打实香车软褥,而且还是移动式便携的啊!想去哪里就搬去哪!
赵扬酸了。
他在床上僵躺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洞口终于传来响动。
他原本以为是谢逢回来了,期待中拔头一看,却是杜胥扛着扫把进洞打扫卫生。
赵扬笑问:“咦,你不是跟着叶先圻走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杜胥黑着脸,一声不吭地在那扫灰。
赵扬好笑:“闷声干活可不像是杜大侠啊,叶先圻欺负你了?”
杜胥这才闷声道:“赵公子,刚才祝堂主无理取闹你也是看到了,又何必在此时打趣我。”
赵扬:“……”
杜胥:“而且,叶公子非我教中之人,我怕他初来乍到,会不习惯,才去帮忙的。叶公子为了给你制药,没日没夜地找药材。而你,不说帮忙,还在背后这样说他。”
赵扬:“……”
卧靠他到底说了叶先圻什么了?!
杜胥:“叶公子如此义薄云天、高风亮节、舍己为人。赵公子,纵然你……龙阳之好,但也别把大家都想得如你一样。叶公子仙人之姿,怎容人随意亵渎?”
赵扬目瞪口呆。
他是……喜欢男的,但他也是刚被掰弯,而且这话是祝堂主说的,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