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是辛苦自己了(第2页)

真的太特么痛了!

然而痛苦的事情还没完,她睁开眼睛恢复视线,就看到秦徽举剑对着渠兆春。

池笺:???

这又是闹哪样???

秦徽的声音比往常还要冰冷:“滚开,或者,我现在就杀了你。”

对面的渠兆春纹丝不动,用手抵着她的剑:“秦姑娘,你冷静些,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而他背后神色仓皇的青年此刻双目通红,颤颤巍巍质问:“城主,我自问与你无冤无仇,且在渌城时季家上下皆为你拥趸,你为何想要杀我?!”

剑又向前刺了一寸。

池笺感觉不到秦徽内心的情绪,无论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可见她此刻是冷静的。

但是她的动作却带着一股不讲理的执着。

池笺突然感觉到隐隐的一点奇异的矛盾,说不好,暂时不太抓得到那个感觉。

最终还是渠兆春一力降十会,强硬地绑走了秦徽。

“抱歉......我不是要干涉你的因果或选择,”他蹙起八字眉真诚道歉,“我只是想再向你确定一遍,你要杀季平江的决心是否已超过你办案从政的野心?如果是,我不会阻拦,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如果不是,那就再稍微冷静一下,我们从长计议可好?”

秦徽:“......”

他收回束缚秦徽的灵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刚才急昏头了。”

“这个巷子出去右拐就是天福酒楼。”

他后退了一步,静静等待秦徽的反应。

池笺:小伙子说话有点说法的。

巷外声响不绝,巷内却僻静冷清,风吹起少年的发丝在空中扬了扬,像丝丝墨迹将巷内巷外分成两幅画卷。

秦徽沉默了很久才出声:“......周家灭门案凶犯有极大概率是季平江,他全家全族都死于北域乱兵之手,作为天福酒楼东家,他既有获悉周泉相关情报的条件,也有挟私报复的动机,只是现在需要切实的证据。”

渠兆春视线仍旧落在秦徽脸上,只偏了偏脑袋:“嗯......可是,他只是个商人,怎么去杀周泉全家呢?”

“......季家,”秦徽顿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道,“渌城季家曾从北域巫师手中购得一灵宝杀器,其威力据说可在两军对垒之际逆转战局,当年那些乱兵也是为此而去。”

渠兆春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若有所思道:“北域巫师,这么张狂吗?”

秦徽摇了摇头:“不是张狂,是太穷了。”

渠兆春:?

秦徽:“他们会费心熬血研究一点新奇的物件,然后高价卖出,不拘买家。但产出速度十分缓慢,要说张狂,不如说实在困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