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小姐猛地放下袖子,脸一板,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唾沫星子差点溅到秋燕脸上,赶紧咳嗽两声掩饰:“谁笑了?我那是被气的!秋燕这词……也就勉强及格,比我差远了!”

这时乌鸦突然“嘎——”地拉长音,翅膀“扑棱棱”扫过石壁上的墨汁,扑腾着落在石壁上,用爪子蘸着柳湘莲滴的墨汁,歪歪扭扭划拉起来,竟也凑出几句打油词:

“鸦见白(指李少白),啃鸡尖,写诗烂过屎壳郎。

诱石头,骗姑娘,屁诗一首臭名扬。

胖姐屁,香过糖,吓得白某躲一旁!”

“哈哈哈哈!”众人笑得直不起腰,连一直装生气的大小姐都喷了颗没嚼完的糖渣,正砸在乌鸦翅膀上——敢情是给它“打赏”。乌鸦“嘎”地叼过糖,冲大小姐鞠了个躬(其实是翅膀歪了一下),逗得大小姐彻底绷不住,捂着肚子笑:“这扁毛畜生成精了!比李少白会说话!”

李少白被怼得满脸通红,抓着头发原地转了半圈,活像只炸毛的公鸡,嘴张了半天没蹦出一个字。二小姐见状,赶紧拉着大小姐的手笑道:“姐姐你看,连乌鸦都帮你出气了,就别气啦。再说少白哥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嘴碎了点……”她又转向李少白,“少白哥,快给姐姐道个歉,不然乌鸦下次该啄你头发当窝了。”

大小姐见李少白蔫头耷脑的样子,心里的气早消了,却还绷着嗓子哼了一声:“道歉就不必了,下次再敢编排我,我就让大便怪给你定制‘鸡屁股味泡泡浴’!”

“别别别!”李少白赶紧作揖,“我错了胖姐!下次我一定写首《屁王赞歌》,把你夸成‘三界第一美屁公主’!”

“滚你的‘美屁公主’!”大小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把李少白的脑袋,把他头发揉成鸡窝,还故意往他发间塞了颗彩虹糖,“再贫嘴,下次写诗只能用你的鸡屁股当笔,蘸着大便怪的泡泡写!”

麒麟见大小姐彻底消了气,尾巴尖轻轻扫了扫她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轻响,活像在撒娇。它瞥了眼李少白发间的彩虹糖,突然伸舌头舔了舔大小姐的手心,尾巴尖还卷走她衣襟上沾的颗彩虹糖,偷偷塞嘴里嚼得“嘎嘣”响,仿佛在说“还是主人最厉害”。

众人看着这一人一兽的互动,笑得更欢了。密道里的火把“噼啪”跳动,烤得石壁上的糖渣“滋滋”冒热气,把众人的影子投在石壁上,像一群扭动的“皮影戏沙雕”,笑声撞在石壁上“嗡嗡”响,混着石壁的潮气,将石壁上的诗词照得明明晃晃,糖渣混着墨汁的痕迹,像给这场“沙雕诗词大会”盖了个甜丝丝的章。大家的笑声、神兽麒麟偶尔的“呜呜”声混在一起,把密道的黑暗都烘得暖融融的——谁能想到,一场因屁而起的闹剧,倒成了这段逃亡路上最热闹的调剂呢?

二小姐见气氛缓和,趁机拉着大小姐的手笑道:“姐姐别气,他这词写得糙,哪有你的文采好?你忘了上次你填的那首《水调歌头·论肘子》,连先生都夸‘字字珠玑,满纸肉香’呢!”

大小姐“哼”了一声,眼角却偷偷瞟了眼石壁上的《虞美人》,见“肥臀”俩字扎眼,突然伸手在那俩字上抹了把糖渣,手指蹭得墨汁黑乎乎,倒把自己指尖染成了“黑炭头”,抹完还把手往李少白衣服上擦,蹭得他白褂子多了几个黑手印,糖粒“簌簌”掉在地上,把字糊成一团黑疙瘩:“那是,总比某些人写得跟屎壳郎爬似的强!”

李少白眼睛一亮,故意拖长调子:“哦?大小姐还会填《水调歌头》?我可不信,怕不是‘水调歌头·论放屁’吧?”

“你懂个屁!”大小姐被激得一挺胸,肥肉“晃悠”地颤了颤,劈手抢过柳湘莲手里的毛笔(墨汁还没干),蘸着地上的糖渣就往石壁上划,她踮脚够高处石壁,肥肉晃得糖渣掉一地,糖渣混着汗珠子“吧嗒吧嗒”滴在地上,却仍嘴硬道:“看好了!老娘这就整一首《水调歌头·赠群沙雕》,格律不对算我输——输了我就放个榴莲屁赔罪!”

她歪着身子,肥肉把石壁蹭得“沙沙”响,笔尖在石壁上“东倒西歪”爬得比屎壳郎还欢,边写边念叨:“糖罐手中握——哎这字咋歪了?屁响震山峦——嗯这句霸气!不知乌鸦偷糖,今夕往哪窜?我欲放个榴莲屁,又恐熏晕二妹,娇嗔惹人怜。柳郎挥毛笔,画个屁遮拦。

锦衣抖,少白癫,燕儿馋。不应有恨,何必总把胖姐嫌?人有肥瘦美丑,屁有酸甜咸淡,此事古难全。但愿糖常在,千里共狂欢!”

写完“啪”地把毛笔一扔,墨汁“哗”地溅了李少白一脸,连他鼻孔里都沾了点黑,她叉着腰拍石壁:“怎么样?比你那‘肥臀’诗强百倍吧?不服?我再作一首《屁经》压你!”

众人全看呆了——石壁上的字虽然歪歪扭扭,却带着股憨直的爽气,尤其“屁有酸甜咸淡”一句,把刚才的场面全写活了。柳湘莲摸着下巴,突然用毛笔往“胖姐嫌”三个字上画了个圈:“妙啊!‘何必总把胖姐嫌’,这句子够犀利,比我的‘临时涂鸦防御盾’还能挡刀子!”

云姑娘捂着嘴笑,肩膀抖得像风中柳叶:“大小姐这词……把乌鸦偷糖、柳大哥画防毒面具全写进去了,简直是‘密道沙雕实录’啊!”

乌鸦像是听懂了,从远处飞回来,“嘎嘎”叫着往大小姐手里的糖罐冲,被她一把按住脑袋:“现在知道捧场了?刚才偷糖放屁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李少白抹了把脸上的墨汁,黑手印糊了半张脸,却突然拱手作揖,故意把墨汁蹭到袖子上:“在下服了!原以为大小姐是‘肘子界扛把子’,没想到还是‘诗词界隐藏大佬’!先祖写瀑布是‘飞流直下’,您写屁是‘气冲霄汉’,论传播度,您这‘彩虹屁’能上三界‘顶流榜’!”

“滚你的‘三千尺’!”大小姐被逗笑,伸手又揉了把他的鸡窝头,“再贫嘴,下次写诗只能用你的鸡屁股当笔!”

锦衣公子趁机起哄,跺着脚敲石头,“咚咚咚”震得石壁掉灰:“我来谱曲!就叫《胖姐屁歌》,节奏用‘噗-通-噗’的屁声打拍子,副歌部分请大便怪伴唱,保证洗脑到三界生物自动循环,版权费全归胖姐!”

这阵闹腾让密道的回声更响了,石壁上的糖渣混着墨汁,把大小姐的《水调歌头》晕成了一幅“甜黑抽象画”。大小姐看着自己的“大作”,突然一拍大腿:“走!去道观!要是白头盔敢挡路,我就用这首词砸他们——保管比大便怪的泡泡还管用,恶心到他们自动投降!”

说着第一个迈过洞口,肥肉蹭得石头“沙沙”响,这次没人笑她像“糖渍肥猪”了——毕竟,谁也不敢惹一个既能放彩虹屁、又能填《水调歌头》的胖姐啊。

众人说说笑笑往前挪,麒麟走在大小姐脚边,时不时瞪李少白一眼,直到看见大小姐彻底松了气,才甩甩尾巴,用爪子把彩虹糖往她脚边扒拉,扒到第三颗时爪子一滑,糖“骨碌碌”滚到李少白脚边,麒麟“嗷”地扑过去,爪子按住糖还冲李少白龇牙,活像护食的小狗,急得它“呜呜”叫——活像在给“主人的大作”献花。连空气里的彩虹屁味都变得甜丝丝的——这场因诗而起的风波,倒成了密道里最热闹的调味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