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酒浓龙肉在哪(第2页)
他忽然叹了口气:“道友说得是。老夫争了一辈子修为,竟不如这一顿烤肉明白——修行到最后,不就是图个舒坦自在吗?”他站起身,对着陈多灵拱手,“这烤全羊酒的方子,老夫留下了。以后……以后若有新酿,老夫还能来讨杯酒喝吗?”
“随时欢迎。”陈多灵笑着举杯,“不过下次得带点新食材——听说你们门派的冰鳞草能开出带酒气的花,正好用来酿新酒。”
长老乐呵呵地应了,临走时还偷偷塞给多肥一小袋金沙虫卵:“这是老夫用灵泉养的,烤着吃更嫩,别让你主人知道是我给的。”
多肥揣着虫卵,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放心吧老魔头……啊不,长老!下次我给你留两串烤全羊幻影!”
开春后,达利国的田园里多了片新的灵植区,种着从[门派名称]换来的冰鳞草。长老果然没骗人,这草开花时真的会飘出淡淡的酒气,引来成群的灵蜂,酿出来的蜂蜜带着点微醺的甜。
多肥天天蹲在草边,等着蜂蜜成熟,嘴里念叨着:“等攒够了蜜,就烤金沙虫蜂蜜串,给雷云兽一串,给老魔头留一串……”
陈多灵看着它圆滚滚的背影,又看了看暖棚里忙碌的众人——莫倾城在调试新的琴音酒谱,祝泳雪在打磨切肉的剑,苏丽丽在给酒窖阵法加新的符文,阿木在研究用冰鳞草花做新的酱料……远处,雷云兽正用爪子推着小炭炉,给光菌翻面,阳光洒在它毛茸茸的背上,像镀了层金边。
他忽然想起《九界烧烤大全》最后一页的话:“天地为炉,万物为料,心之所向,即是美味。”或许那位前辈写下这句话时,想的也不是烤龙肉的奇珍,而是这样平凡又热闹的日常吧。
至于烤龙肉的方子,陈多灵把它折好,夹进了新酿的冰鳞草酒坛里。他想,等哪天达利国来了真正懂吃的客人,或者多肥的尾巴毛长齐了,再拿出来试试也不迟。
毕竟,日子还长着呢。有酒有肉,有伙伴,有这片永远飘着酒香的田园,所谓的“稳苟”,不就是这样吗?
雪化后的第一缕春风吹过,冰鳞草的花开得更盛了,酒窖里的新酒又开始冒泡,多肥追着灵蜂跑过田埂,笑声混着琴音和烤肉的香气,在达利国的上空久久不散。
《九界烧烤大全》最后一页的话还在陈多灵心头荡着,像暖棚里的酒气,浓得化不开。他望着窗外融雪的微光,忽然觉得这“稳苟”二字,原是比任何修行心法都通透的道理。
“主人,冰鳞草的花蜜快够一坛了!”多肥抱着个陶罐从灵植区窜进来,爪子上还沾着金粉似的花粉,“雷云兽说要加三勺煞味酱封坛,说是去年的法子,保准存到冬天都不馊!”
陈多灵接过陶罐,指尖触到冰凉的陶壁,混着花蜜的甜香,倒比莫倾城新酿的琴音酒更醉人。他忽然想起三日前执法长老临走时红着脸塞给多肥的金沙虫卵,此刻正躺在暖棚角落的竹篮里,被雷云兽的尾巴圈着当暖炉,壳上已泛出淡淡的金光。
“让苏丽丽加道锁灵阵。”陈多灵往花蜜里撒了把星髓砂,粉末遇甜香立刻化成细雾,在罐口凝成层琉璃似的膜,“去年的金沙虫酱就是没封好,被灵蜂偷喝了半坛。”
“才不是灵蜂!”多肥急得直跺脚,尾巴尖的毛都炸开了,“是雷云兽半夜偷偷舔的!我看见它爪子上沾着酱渣!”
话音刚落,角落的雷云兽突然打了个喷嚏,爪子下的小炭炉“哐当”翻了,烤得焦黄的光菌滚了一地。它慌忙用爪子去扒,却把菌子踩成了青绿色的泥,沾得满爪子都是,活像抹了层新酿的抹茶酱。
“你看你看!”多肥笑得在地上打滚,“心虚了吧!”
雷云兽委屈地呜咽两声,用脑袋蹭了蹭陈多灵的衣角,毛茸茸的耳朵耷拉着,倒比平日里喷火时可爱了三分。陈多灵弯腰捡起片没踩烂的光菌,递到它嘴边,指尖触到兽毛的瞬间,忽然想起执法长老说的“烤龙肉”——这般温顺的大家伙,谁舍得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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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的新酱料调得怎么样了?”陈多灵岔开话,余光瞥见莫倾城正对着酒坛弹琴,琴音落在酒液里,激起的涟漪竟拼成了朵冰鳞草的模样。 “说是加了点雷云兽的绒毛灰。”祝泳雪扛着磨得锃亮的剑进来,剑身上还凝着未化的雪,“他说上次埋烤鱼片时,兽毛掉进石板缝里,烤出来带着点奶香,比煞味酱还鲜。”
“胡闹。”陈多灵嘴上斥着,却忍不住往雷云兽背上瞟了瞟——那家伙正趁人不注意,偷偷用爪子薅自己的毛,往阿木的酱料罐里丢,活像在偷偷往汤里撒盐的小孩。
暖棚外忽然传来苏丽丽的惊呼声,众人涌出去看时,只见酒窖顶上的雪正成片往下落,不是被风吹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底下顶开的。雷云兽猛地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警告的低吼,多肥却突然蹦起来:“是老魔头!他肯定带新食材来了!”
果然,雪堆里钻出个锦袍一角,接着是执法长老那张被冻得通红的脸。他身后跟着的弟子抬着个巨大的木笼,笼里隐约有金光闪烁,还裹着层厚厚的麻布。
“陈道友!”长老抖着身上的雪,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老夫悟了!修行不仅要慢,还得会‘偷师’!”他掀开麻布,笼里竟是只浑身覆着金鳞的锦鸡,爪子上还沾着没消化完的冰鳞草花,“这是后山的‘酒气锦鸡’,专吃带酒香的灵草,烤着吃自带三分醉意,比星涎鱼还嫩!”
多肥“嗖”地窜到笼边,鼻子都快贴到木栏上了:“能加金沙虫卵烤吗?我藏了一篮呢!”
“放肆!”长老板起脸,手却诚实地往笼里丢了把冰鳞草花,“烤锦鸡得配《清心咒》!老夫昨晚用琴弹了半宿,这小家伙现在一听到弦响就流油,比醉魂丹灵验多了!”
莫倾城抱着琴走过来,指尖刚碰到琴弦,笼里的锦鸡果然扑腾起来,尾羽上的金鳞竟渗出点点油光,落在草垫上,泛着淡淡的酒香。“看来长老这几日没少下功夫。”她笑着拨了个音,锦鸡顿时安静下来,乖乖蹲在草垫上,活像听懂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