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觅 作品

3. 「霜刃渡客」(第2页)

“你我不会再见。”

最后看他一眼,烛火燃得只剩短短一截,他的影子被投射在背后的旧墙上,端正的身影拉得很长,一直蔓延到窗外,他的一部分,代替他逃出着躲避刺客的屋子,短暂地自由了。

崔姣姣心中叹息,转身离去了。

流苏花的香气三五里外便能闻见,此刻屋外纷纷落了一地的雪白,她便是踏着步子,仿若能通过这如梦似幻的夏夜长风,走回她本应存在的世界去。

回了屋里,崔姣姣从袖口出摸出那把匕首,坐在榻上,借着烛火仔细地看。

并未多想,她便握紧刀柄,拔出匕首来看。

只见焰火跃动,一根通体由青白玉雕刻而成的匕首便显现在崔姣姣的手中。

她感叹一声,做工竟如此精良。再看,玉身通体无痕,必然是悉心挑出的一块完整的好玉打磨,只是不知是哪位工匠所做,居然会想到用玉做匕首这样的妙计来。

青白玉匕首...

崔姣姣从惊奇中抽离,猛地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将刀鞘重新套回,双手将匕首凑到蜡烛近前再看。

古铜色的刀鞘之上,刻着一副图画。

二男一女置身画中,一架简陋的车马载着挽起发髻的女子向前驶离。一男子驾着车马频频回头,双手还不忘握紧缰绳,另一男子则是立在地上,双手拉着女人的衣裙。

细看去,女人低眸垂泪,一双孔雀展着双翅盘旋在低空之间,前后对应着,难舍难分。

凄凄切切,美而不媚。

“孔雀东南飞...”

崔姣姣认得这幅画,在书外的世界里,她曾多次在书中看到这张插图。

“这匕首...是阎涣的东西!”

崔姣姣被自己的话吓到,立时捂了嘴,以免叫出声来。

回想方才种种情景,她立刻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书中从未出现过一个如他般心思难测的人,那一双满含猜忌的眼睛,除了阎涣,又有何人能被作者如此着重描写,于笔下生出血肉。

阎涣...这就是未来改朝换代的夏帝阎涣...

崔姣姣双手握紧了匕首,再次抽刀而出,仔细端详着这把独属于他的物品。

在书中,这一把青白玉雕琢而成的匕首尖利无比,是千岁侯亲自挑选料子雕刻而成,虽不是什么意义深远的东西,可也伴了他一生。

只不过,作者并未描写太多,只是匆匆几笔略过,若非她读了许多遍,怕也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竟将此物赠予,想必对自己的印象并不算差。

崔姣姣自我安慰般想着。

换好衣物,她躺在榻上,伸出手至枕头下,一遍遍摸索着那把冰冷的玉器。闭上眼,回想起书中阎涣父亲的往事。

他是贺朝中不可多得的纯良忠臣,只可惜...

崔姣姣叹气,想他短暂的一生当中,最在意之人除却独子阎涣,便是发妻骆绯。

那实在是个美人,自幼被父兄悉心教导长大,容貌与才气无可指摘。她生得一副慈悲心肠,成日里感叹乱世百姓疾苦,因此一双弯月眉总是蹙着,颇有几分病美人的姿态。

可如此娇颜,在古代能有几人善终?

若非先帝崔仲明多疑,想必阎涣也不会独自撑起侯府,双手染血,杀尽挡路之人,活生生成了世人眼里的‘阎王’。

她想起,在阎涣十八岁那年,他苦读多年终于榜上有名,沉浮宦海后发觉,若无人相助,此生便再无可能为冤死的父亲报仇。

于是,那年冬日,阎涣在泗京长史苏泉的府门前跪了三日,终于打动了苏泉,将心爱的独女苏若栖嫁去了那破败多年的承恩侯府。

自此,他如有神助,在岳父的帮衬下青云直上。

文臣皆为他开路,不少曾受过阎垣帮助的后起之秀们如今已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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