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觅 作品

63. 「自相残杀」(第2页)

接着,赵庸之自怀中取一条出雪白的丝帕,抬起手,轻轻按在她额头的伤口上,为她拭血。动作间,他轻声开口:

“交出来吧,何必为张图赔上性命?”

崔姣姣看着他眼中不知神色的模样,突然笑了出来,问道:

“先生。”

她干裂的唇瓣渗出血丝。

“演了这么多年,累不累?”

赵庸之的手猛地僵在半空。

远处狱卒的鼾声忽高忽低,像支走调的安魂曲。连崔姣姣也不曾反应的瞬间,赵庸之忽然解开紫罗官袍的襟口,露出心口一道无法忽略的、狰狞的箭疤。

疤痕周围的皮肤布满细密的针脚,那是大约二十年前,军中最粗劣的缝合手法。

“永和十二年秋,胡骑突袭青崖谷。”

他的手指抚过疤痕,声音轻得像在说一个古老的传说:

“阎将军单枪匹马冲进敌阵,把中箭昏迷的我背出来时,这箭尖离我的心脉…”

他将拇指与食指捏出个微小的距离,接着道:

“只差这么些。”

他深深看了崔姣姣一眼,那神色如此平静而复杂,若一汪大海,容纳百川。

阎将军…

崔姣姣在心中重复着这个称呼。

二十年前,阎将军,不可能是阎涣阎泱兄弟,只能是他。

夏州节度使,阎垣。

“公主猜到了。”

他看穿崔姣姣的心思,低头叹气着:

“忠烈王一生忠烈,却落得如此下场,我人微言轻、势单力薄,无法为他报仇,更无法公然与朝廷作对。我能做的,唯有对彼时尚年幼的帝师略施援手,保他活着。”

崔姣姣沉默着,并没有接话。

她和赵庸之都无比清楚,虽多年来立场不同,可她二人之间多有相似之处,如此惺惺相惜之感,绝不需用三言两语去叙述。

她明白,对仇人虚与委蛇的苦楚。

更何况,那是杀害赵庸之救命恩人的人,一个逝去的帝王,和他已经成为帝王的儿子。

药匣暗格弹开的“咔嗒”声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清脆。

半块虎符滑入崔姣姣血肉模糊的掌心,符身上“功在千秋”四个篆文字符被摩挲得发亮。这是先帝赐给阎垣,又由阎涣继承的调兵信物。

“二十年。”

赵庸之帮她合拢手指,缓缓道:

“我等着能在阎家军旧部面前亮明身份这天,等了二十年。”

她没想到,在原著中始终作为奸细埋伏在阎涣身侧的赵庸之,竟藏着这样深的执念。

“你…”

崔姣姣剧烈咳嗽起来,血沫溅在赵庸之的官袍上。

“臣知道,公主不是此间人。”

赵庸之突然凑近她耳畔,惊得崔姣姣一阵发抖。

他苦笑着摇头,似乎是一种安慰,接着道:

“臣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更不在乎公主到底从何而来,经何人指点,要做何事。”

“臣只知道,阎家的恩情,臣是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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