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正式合伙与“猫熊和北极熊”(第3页)
装醉签约，阿列克谢借故溜走…这剧本，恐怕索菲亚才是真正的导演。他摇摇头，重新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机枪。
咔哒一声轻响，顽固的复进簧终于被成功拆卸下来。
时间在机油味和金属摩擦声中悄然流逝。当西斜的阳光将车间里那些钢铁巨兽的影子拉得老长时，门外再次传来
吉普车粗暴的刹车声。
阿列克谢几乎是撞开车间门冲了进来，他跑得气喘吁吁，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混合着兴奋和做贼心虚的红光，额头上全是汗，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崭新的透明文件袋。
“猫…猫熊！成了！搞定了！昨天晚上咱们说好的！”阿列克谢冲到怀礼辉面前，把文件袋啪地拍在工作台上，震得上面的小零件一阵乱跳。
他指着文件袋里那份最醒目的文件，手指激动得有点抖，“你看！meдвeдb Пahдa kлyб Пpnkлючehnn！猫熊和北极熊探险俱乐部！新鲜出炉！热乎的！官方注册文件！咱们…咱们现在是正规军了！”
怀礼辉装作以外的样子拿起文件袋，抽出里面还带着油墨气息的俄文注册证明。
俱乐部的名字、注册地址（阿列克谢的厂房）、经营范围（历史遗迹勘探、文物回收与修复、军事历史研究…罗列得相当宽泛）一应俱全。他的目光落在股权结构那一栏：
股东：怀礼辉，持股比例：85%。
股东：阿列克谢·叶戈罗夫，持股比例：10%。
特别顾问：索菲亚·罗曼诺娃，持股比例：5%。
85%的数字依旧刺眼。
“阿列克谢，”怀礼辉放下文件，眉头微蹙，声音平静无波，“这个比例…不合理。你出力最多，人脉资源也是关键，10%太少了。索菲亚的5%…”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白。
“少？少个屁！”阿列克谢立刻瞪起眼睛，梗着脖子，唾沫星子又开始飞溅，仿佛怀礼辉在质疑他毕生的信仰，“老子说合适就合适！没有你的‘眼睛’，老子的人脉就是瞎子的拐杖！索菲亚的顾问费，那是人情！能用钱算吗？这10%，是老子这身本事、这片地盘、还有未来要卖命出力的折价！够高了！再叽叽歪歪，就是看不起我阿列克谢！”
怀礼辉看着他涨红的脸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知道这毛熊是真急了，也是铁了心要这么分配。
索菲亚那5%，更是罗曼诺夫家族无声的注资和背书，轻如鸿毛，重若千钧。他沉默了片刻，知道在这一点上争执无益。
“好。”怀礼辉点点头，不再纠缠股份比例。
他转身走向车间自己的房间，那里堆放着一些属于他个人的背包和装备箱。不久后他提着一个背包走了回来，“既然俱乐部成立了，总要有点启动资金。”
他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拉开一个厚重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军用背包拉链。
阿列克谢还沉浸在“说服”了怀礼辉的得意中，嘴里念叨着：“启动资金？不急不急，等把这批枪械整备好出手…”
他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大，足以塞进一个鹅蛋。
怀礼辉的手从背包里伸了出来。不是预想中的文件或银行卡，而是——金条！
一根、两根、三根…整整十根黄澄澄、沉甸甸、标准的一公斤金条！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诱人而沉重的光芒，被怀礼辉如同搬砖头一样，哐当哐当地摞在了沾满油污的工作台上！
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寂静的车间里格外清脆、震撼。
“嘶——！”阿列克谢倒抽一口冷气，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一个箭步冲过去，颤抖着拿起一根金条，沉甸甸的手感，冰凉光滑的触感，还有那上面清晰的铸造印记…货真价实！十公斤！纯金！
“这…这…”阿列克谢舌头打结，看看金条，又看看一脸平静的怀礼辉，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搭档。
他当然知道怀礼辉有秘密，但随手掏出十公斤金条？这秘密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也烫手得多！
怀礼辉没理会他的震惊，又指向车间另一角堆放的二十个己经被自己清理干净、重新钉好的标准武器木箱：“那些98k和mp40，状态不错，保养一下就是抢手货。一起处理掉，换启动资金。”
阿列克谢抱着金条，脑子还有点懵，下意识地问：“处…处理？卖给谁？能换多少？”
怀礼辉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明天早餐：“你路子熟。黑市、收藏家、合法的渠道…随你。尽快。”
他顿了顿，补充道，“俱乐部需要运转资金，设备升级，‘铁牛’的改装，后续的勘探…都需要钱。这十公斤金条，加上那二十箱枪，算我的追加投入。根据你之前评估过的二战武器价格，那二十箱修复好的武器加上这十根金条，最起码能卖西百二十万美元。”他报出一个精准的数字。
“西…西百二十万？！”阿列克谢被这个天文数字砸得一个趔趄，抱着金条的手更紧了，仿佛抱着自己的命根子。
他看着怀礼辉平静无波的脸，又低头看看怀里沉甸甸的黄金，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和信心猛地冲上头顶，瞬间将刚才那点震惊和疑虑烧得干干净净。
西百二十万！美金！这他妈的是什么概念？这头来自东方的熊…不，这简首是财神爷下凡！跟他合伙？非但一点亏都没吃，反而先是大赚了一笔。
人家掏钱套装备，又双手奉上各种线索，以及自己无与伦
比的能力，而自己分币不出，只出一个人外加一个厂房和一些二手机器就占了10%。这步棋走得太他妈对了！
“干了！”阿列克谢猛地将金条搂紧，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眼中爆发出饿狼看到肥羊般的绿光。
“猫熊你放心！老子亲自去办！保证给你卖出个好价钱！一毛钱都不会少！”他仿佛己经看到大把的绿票子在向他招手，看到改装得更加强悍的“铁牛”，看到仓库里堆满新采购的装备…赢取索菲亚的底气，从未如此充足过！
怀礼辉看着他亢奋的样子，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他拿起工作台上那份崭新的公司注册文件，指尖拂过“meдвeдb Пahдa kлyб Пpnkлючehnn”这一行粗体字。冰冷的纸面下，似乎有热流在涌动。
车间里，巨大的“寒霜”车头沉默地矗立着，锈迹斑斑的表面凝结着来自地狱沼泽的黑色冰泥。堆积如山的武器木箱散发着铁锈与硝烟沉睡的气息。
工作台上，十根金条在昏黄的灯光下流转着沉甸甸的、永恒的光泽。空气里混杂着机油、金属、未散尽的苦杏仁味，以及一种崭新的、名为“野心”和“可能”的气息。
两天后，阿列克谢开着他的越野车兴冲冲的开进厂房，车里躺着450万美金，现金！这是阿列克谢第一次触碰这么多的现金！怀礼辉没跟他客气，数了30捆塞到阿列克谢的怀里，让他作为俱乐部的日常开销，剩下的420万则所进了铁牛的保险柜里作为备用。
猫熊和北极熊探险俱乐部，就在这片充斥着战争遗迹与未来憧憬的钢铁丛林里，在这金条与枪械铸就的基石上，正式落下了它的第一道印记。
冻土的冰层之下，更多的秘密在等待，而冰原上的征途，此刻才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