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训斥太子

“父皇,母后一向仁善,那手书未必便出自母后之手。′k?a·n?s?h`u/b`o_y,.,c~o-m·”

朔章宫中,太子跪于屋中,景淮渊静坐着,指尖转动着羊脂玉扳指,目光并未看向太子。

只是示意卓勤将皇后手书递呈与太子。

待太子接过一目十行的扫过,脸上露出一瞬的错愕,却还是兀自找到借口:“虽是母后的字迹,可未必便是母后亲笔。”

景淮渊睨他一眼,那眸中的不悦毫不掩饰,声音也裹挟着冷凝:“太子,你是在质疑朕?”

这话如锤敲击在太子心房。

他慌忙回话:“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这不像母后的行事。”

景淮渊收回视线,心中只余失望与无奈。

太子这回话,一听便并未领会他这句话的本质。

他还未刚愎自用到不许人对他有所质疑的程度。

但这质疑,不能是源于私人感情。

太子这番质疑的出发点,单纯是因对于母亲的信任,全然出于感性。

根本性质上便走偏了。

哪怕太子现下能拿出点模棱两可的证据。

景淮渊都不会如此失望。

他本还打算着将于先生召来,让太子死心。

可现下,他觉得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了。~x?h·u/l_i-a\n,.+c/o′m_

景淮渊默默叹口气,再次看向太子,沉声问:“《群书治要》中,人主有常不可谏者五焉,为那些,你可习得?”

“回父皇,一曰废后黜正,二曰不节情欲,三曰专爱一人,西曰宠幸佞谄,五曰骄贵外戚。”

景淮渊继续问:“那你又可知,为何此五点不可劝谏?”

“概因君主行此举,便如迷惑失道,陷朝局于危如累卵,为臣者犯颜首谏也难以回转。”太子正色回。

景淮渊起身行至太子身前,低眸扫他一眼,“著论者为臣下,此因乃就臣子之念而得,若以君主之思,又缘何不可劝谏?”

太子思虑顿滞,一时不知该如何答。

“为君者,明知此举会动摇朝堂,依旧坚行。不外乎两种,一种便是自用无忌,自负失度,蔽聪塞明。一种是权衡利弊,知晓利居其重,取舍后故而坚守自意。”景淮渊声音平缓,不含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