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初次见面(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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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准备废太子呢!即便太子在阴山一役立下大功,陛下非但未召其归京,反而将他调往更为偏远的戎州......那可是出了名的蛮荒之地!”

凝露眼看着冰敷的差不多了,便将毛巾和冰块放进盆里,絮叨着转身。她还没走几步,徐昭意又唤住她。

“娘子怎么了?”凝露疑惑。

徐昭意弯眼,身上的疏离感散去,让凝露不禁呆了呆,直嚷“仙女下凡来了”。

她忍俊不禁,轻咳了声后道:“劳烦凝露帮我把前段时间晒干的那匣草拿过来。”

凝露脆声应下,转身离去。

徐昭意磨着手札上的行楷,“少时了了,长大未佳”几个字力透纸背,透着浓浓的不甘心和颓唐。

早听闻太子少时似仙人童子,长大却暴戾难驯。没想到外祖病逝前都在念着他。

她有些看不进手札,便将书合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皮。

凝露拿的那匣草名为钩吻,乃著名毒草,微量可止痛,若是重量……

她抬眸望向窗外纷扬的雪,漫不经心想到师父说的后果。

“此物不可滥用,倘若滥用,轻则恶心呕吐,重则腹痛至幻,直至死亡。”

她唇边的笑意还未扬起,又倏忽想起那个女人打量她时的目光,轻视、厌恶,甚至还带着点惋惜。

惋惜……她需要她惋惜?

徐昭意生生气笑,连带着呼吸不畅,眼前渐渐发晕,刹那间回到蝉鸣声声的从前。

“昭意可知自己的名字打哪儿来的?”阿娘惯爱将她搂怀里,指尖轻点她的鼻尖,“就是取自建国以来咱们使用的昭意通宝!”

小小的昭意仰起脸,窗外蝉鸣声声,阿娘的嗓音清润如水:“你是梅家和国公府的掌上明珠,这一生想必不会有什么坎坷。阿娘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如通宝一般外圆内方,明处事、正风骨。”

那时的她乃京城贵女头一等的尊贵,母亲是梅相之女,父亲是徐大将军,走哪儿都是被奉承的对象。

可惜高家倒台后,外祖也愤而辞官,梅家就此败落。若不是父亲请旨赴战场,只怕国公府也跟着衰颓。

徐昭意不得已独撑国公府门楣,三年来早已练就一副铁石心肠。若阿娘知晓她如今竟用所学害人,可会后悔为她取这个名字?

“少时了了,长大未佳”又何尝不是在说她。这般想着,心脏突然抽痛。

凝露再回来时,就见自家娘子斜靠在床边,似在垂眼小歇。

她正犹豫自己要不要上前,就见娘子乍然睁开眼,剔透的眼珠子一眨不眨望着她。

像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娘子又犯病了?”她一惊,手中匣子差点不稳。

徐昭意抚住心口,顺手递了一本泛黄医书给凝露,“好凝露,你给我念念这个吧,念着念着我就不疼了。”

凝露沉默看着面前行文晦涩的医书,和自家娘子苍蝇似的小字注释,顿时头大如牛:“娘子!”

她泪眼汪汪盯着面前少女,却见少女柔弱苍白,垂眼低落道:“也罢,是我为难凝露了......”

凝露心中顿生愧疚,她一把接过医书,清清嗓子,磕磕绊绊念着。

朗朗诵书声伴着清淡药香,径自汇入夜晚梅林,带出一抹天青色的身影。

徐昭意抱着一个蛇纹匣,面带清浅笑意,翩然走向青鹿苑。

凝露好不容易不用念书,便打伞为徐昭意遮风雪。她左顾右盼好一会儿,终究没忍住好奇,“娘子为何要送那个贱......那位东西?她何德何能可以让娘子在半夜为她奔波!”

“三日前是阿娘的祭日。”徐昭意声线柔和,却答非所问。

凝露没听懂,但她一向看不懂自家娘子,便只闷闷回了句:“娘子心真善。”

徐昭意看向灯火通明的院子,笑了笑,眸底染上雪意。她掂了掂怀中的匣子,唇边笑意加深,迈步走向青鹿苑。

“二娘子,这是大娘子的院子......”守门婢女看向徐昭意的眼里充满为难。

国公爷与她们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靠近青鹿苑。

她们不知二娘子是否算在内,便只能拦下了。

凝露气狠了,撸着袖子就准备上前理论。

她在府里积威已久,那婢女一见她动作,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凝露。”徐昭意轻声唤道。

凝露扁嘴,不情不愿收回手,规规矩矩站到徐昭意身边。

徐昭意又转过头,看着那左右为难的婢女。她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抹带有压迫感的黑影骤然遮住她眼前的光线。

她还未来得及抬头,面前的人就开口了:“既是阿妹来访,便进来吧,以后也不必拦了。”

是那个女人雌雄莫辨的嗓音,带着玉质的凉,幽幽罩在她的正上方。

与此同时,那道奇怪声音也随之响起。

“触发关键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