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洛天 作品

第485章 三真神霄(85)(第2页)

远处的渔船传来王也的喊声:“都来喝海鲜粥了!再磨蹭粥就被海鸥抢光了!”小疙瘩第一个蹦起来,抱着守海兽往渔船跑,海龟的爬行惊起了群银鱼,鳞片映着阳光,像无数个坚韧的“本相”,在生活的江海里勇敢穿梭。赵归真拎着个保温桶跟在后面,嘴里嚷嚷着:“这粥加了瑶柱!鲜得很!喝完有力气明天接着筑堤!”

张楚岚拉起冯宝宝,两人并肩走在甲板上,脚印在湿滑的船板上深浅不一,却都朝着渔船的方向,像不同坚守的人,走着同一条坚韧的路。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跳动,像在应和着江海的心跳,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影阁的残余或许还会在某个浪沟的角落蛰伏,混沌能量或许还会在某次台风试图摧毁坚韧,但只要他们还能看见彼此眼中的执着,还能在浪里握紧对方的手,还能在每份毅力里看到彼此的影子,就有走下去的勇气。

渔船的甲板上,海鲜粥冒着热气,王也正跟小疙瘩比赛谁剥的虾多,冯宝宝安静地用海碗分粥,赵归真举着保温桶对着灯塔的方向敬酒,张楚岚坐在船舷上,看着月光为江海披上银纱,远处的海沟在夜色里若隐若现,像片被坚韧守护的家园,藏着无数坚守的故事。他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逃避坚守的代价,而是在代价中成为彼此的锚——像这江海的灯塔,指引着所有的航船,却默默抵御着浪涛的冲击;像这渔船的人们,互相扶持着渡过风暴,却各自用坚韧支撑起生活,把所有的毅力,都酿成岁月的酒。

这条路,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带着坚韧的勇气,在浩渺的江海里,一起掌舵,一起破浪,一起把每份溃退都熬成坚守的力量,把每个坚韧都铸成破浪的船,哪怕台风再猛,也刮不翻彼此紧握的航船,像渔帆在江海上飘扬,把坚韧的执着,变成最动人的风景。

远处的渔民唱起了渔歌,歌声在江海上悠远地回荡,像无数个坚韧的“本相”在与江海相拥,却也互相支撑着。张楚岚举起冯宝宝递来的海碗,像举起份誓言,在立夏的骄阳里,承诺着对所有坚韧的守护,也承诺着对未来坚守的笃定。东境的风穿过甲板,带来了更远地方的气息,那是下一段旅程的召唤,也是无数个带着坚韧的“本相”在等着被守护的信号,他们的脚步,依旧向前。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浪雾,江海的航标在晨光里泛着金光,守塔人们在检修灯塔的齿轮,工匠们在船坞里打造新船,渔民们互相招呼着准备出海,孩子们在沙滩上画着巨轮,启航的号子在江海上响起,像声唤醒坚守的号角。张楚岚和冯宝宝站在灯塔的边缘,看着海鸥掠过渔帆的模样,王也收起折扇说“下一站该去看看雨林了”,小疙瘩指着地图上的树冠,赵归真背起鱼叉说“天亮就出发”。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与冯宝宝的记忆纹路交织成江海,像片辽阔的航域,护着这群心怀坚韧的人,走向下一片需要守护的土地。

他们知道,只要坚韧还在,守护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这江海的轮回,潮起潮落,船来船往,把每个坚守的瞬间,都刻进浪涛的记忆,让后来的人都知道,曾有群人,用坚韧把江海,变成了有方向的家园。而他们,会带着这份对坚守的执着,走向下一片江海、下一片雨林,把坚韧的力量,传递给更多在风暴中前行的人。

雨林的轮廓在车窗外渐渐浓郁,层叠的树冠遮天蔽日,林间的溪流泛着碎银。张楚岚望着窗外猎户们互相传递弓箭的身影,突然想起守海兽在江海说的话:“所有的船,最终都会驶向彼岸。”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冯宝宝,她正用手指在车窗上勾勒记忆纹路,银色的光痕里,藏着从沉墟城到江海的所有坚守——古城的相守、海岛的共渡、冰川的相依、雨林的互助、高原的共守、平原的同承、沙漠的共韧、火山的同望、湿地的共容、峡谷的共连、草原的共生、城邦的共融、雪山的共诚、江海的共韧,最后都化作无数艘航船,共同驶向名为“守护”的彼岸。

“下一站,雨林。”冯宝宝的声音带着草木的清新,斩魄刀轻轻出鞘,在晨光里划出道银色的弧线,像在为新的守护,开辟路径。张楚岚握紧手中的鱼叉,金光咒在叉尖跃动,与冯宝宝的记忆纹路交相辉映,照亮了前方被绿荫笼罩的雨林,也照亮了无数个等待被守护的“本相”。他们的旅程,仍在继续,而守护的故事,永远与坚韧同行。

小满的骤雨裹着腐叶,把南境的雨林淋得湿热。张楚岚踩着滑腻的根须往树屋走,靴底沾着从东境江海带回的海珠光粒——那些靛蓝色的光点在雨雾里流转,竟让黏滑的地面透出淡淡的清爽,林间的藤蔓在光粒拂动下泛着微光,雨林中的溪流蜿蜒如带,像无数被绿意浸润的血脉,在浓密的雨林间流淌着生长的光。

冯宝宝挎着个藤篮跟在后面,篮里装着刚采摘的草药,斩魄刀的记忆纹路在篮绳上缠绕,银色的光丝拨开弥漫的瘴气,偶尔有暗紫色的毒藤从树干垂下,接触到光丝便化作枯叶:“这林的树不对劲。”她指着雨林深处的巨木,树皮的褶皱里藏着影阁的符文在闪烁,“俺的记忆里有这种树——叫‘枯生木’,影阁用‘本相’矿脉的精魂和南境混沌能量培育的,能把人的‘本相’枯进木芯,再顺着根茎往‘绝生林区’送,跟摧韧浪的绝韧海域、蚀信雪的绝信冰原是一个路子,只是换了种枯萎的法子,像被病虫害蛀空的古树,把人的生机慢慢枯尽,变成没有成长的滞。”她从篮边捡起片枯叶,叶面的纹路里嵌着缕灰黑色的腐气,“赵归真的科考队探了半月雨林,说这枯木的源头在林区深处的‘忆林核’,能量强到能枯尽生机动能,让咱们趁芒种前伐木除根,把核取出来,别等暴雨引发山洪,枯生木把整个南境的‘本相’都蚀成没有成长的朽木。”

王也摇着把折扇坐在株望天树的树杈上,四盘残片在他指尖转得悠然,带起的气流勉强挡住些毒虫:“哪都通的生机检测仪快被湿气锈蚀了,说被毒藤缠上的人会出现‘生枯’——就是生机动能枯尽,有个本该守护雨林的护林员,把树苗扔进泥潭,说‘种不种都枯死’;有个世代行医的傣医,把药杵扔进溪流,说‘捣不捣都没用’。”他指着林区方向的绿雾,“赵归真那老小子带了台伐木机在那边布防,说林区的‘林魇’比海魇厉害十倍,能让人把成长的渴望当成徒劳抛弃,连自己为啥生长都记不得,像株腐烂的倒木,再也挺不起腰。”

小疙瘩抱着只金丝猴从树丛后钻出来,猴子的爪子上沾着野果浆,眼里却闪着与小疙瘩同源的金光:“楚哥哥,这灵灵是守林兽,它说夜里会有‘林灵’从枯木里钻出来,拖着生枯的人影往林区飘,要是让它们把人影送进忆林核,整个雨林的人都会变成‘滞长傀儡’——猎户把弓箭掰成断木,说‘射不射都饿死’;采药人把背篓踩成碎片,说‘采不采都病死’;连犀鸟都停在枯枝上不筑巢,忘了该与同伴共栖,跟影阁以前玩的枯生术是一个路数,只是更隐蔽,藏在繁茂的雨林里。”他举起块嵌着树胶的木块,木面突然亮起,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个穿影阁制服的女子,面容在不同木纹里变幻,有时是采药人的眉眼,有时是张楚岚的轮廓,左眼始终嵌着颗与祖母绿相同的碧色义眼,“守林兽说,这木块里裹着影阁阁主的意识残片,比之前的所有形态都要枯寂,像被虫蛀空的树心,得用最旺的生机才能焕活。”

张楚岚接过王也扔来的砍刀,金光咒在刃口流转,映得雨林都泛着暖光:“换了身枯木皮囊就以为能混进雨林?以为把‘本相’枯进木芯,就能随便枯尽生机?忘了树苗能顶开顽石,人能在密林中拓路,被枯尽的成长早晚能从腐叶里重新冒出新芽吗?”他顺着根须往巨木走,沿途的枯木纷纷震颤,木里的生枯“本相”开始挣扎——有他爷爷教他在雨林辨植物时的专注,有冯宝宝说“俺们能长大”时的笃定,有王也帮护林员算生长周期时的细致,有小疙瘩对着幼苗许愿时的纯真,每个成长里都藏着影阁阁主的冷笑,像阵腐臭的阴风,想把所有生机的火苗都吹灭。

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出鞘,记忆纹路在雨林间织成道银网,将试图靠近护林员的林灵全部兜住:“张楚岚,小心树根里的‘枯生丝’!”她的声音混着树倒的闷响,“这些丝会顺着成长的缝隙往‘本相’里钻,钻得越深,生枯就越彻底,比林魇的枯萎阴毒,连自己为啥生长都记不得。”

张楚岚刚走到巨木的根部,树干突然崩裂,无数根碧色的枯生丝从木缝里窜出来,像蛇般缠向他的手腕。林区深处传来影阁阁主的声音,带着雨林的湿热,又混着腐木的霉味:“放弃所有成长,不好吗?”枯生丝突然松开,在他面前组成面木镜,里面映着无数滞长的“安稳”——张楚岚不用再费心拓路,冯宝宝不用再费力成长,王也不用再苦心智算生机,小疙瘩不用再死记生长的规矩,“你看,这样就不会有挫折,不会有伤痛,不会有成长受挫的痛,像株静止的苔藓,不用为谁抽枝,永远不用生长,难道不好吗?”

张楚岚的砍刀停在半空,观测者印记让他看清了木镜里的破绽:那些“安稳”的画面都是僵的——没有他与护林员合力种树后的畅快,没有冯宝宝与傣医共研草药后的踏实,没有王也算准生长周期后的释然,没有小疙瘩看到幼苗破土时的雀跃,没有所有带着成长却鲜活的生机,像片没有鸟鸣的死林,沉寂却无生气,“好是好,可惜没了劲。”他的金光咒化作灼热的光,注入枯生丝组成的木镜,“我爷爷说,人这辈子就像雨林的树苗,得有向上长的劲头才叫活着,要是连抽片新叶的渴望都没了,跟段朽掉的木头有啥区别?”他看向巨木旁的冯宝宝,她正用斩魄刀斩断缠向护林员的枯生丝,记忆纹路在雨雾里泛着清亮的光,“你看宝儿姐,她记不清成长的道理,却总在谁跌倒时先扶一把再教他站稳;王道长看着散漫,却比谁都懂‘生生不息’的理;小疙瘩不懂生长的深意,却总把最好的肥料埋给幼苗;就连赵归真那老小子,总骂成长是瞎折腾,却在每次山洪后先帮村民补种树苗——这些向上的劲,才是‘本相’该有的活,没了成长的渴望,跟沉墟城的雕像有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