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洛天 作品

第486章 三真神霄(86)(第2页)

远处的绿洲传来王也的喊声:“都来喝沙枣汤了!再磨蹭就被赵归真喝光了!”小疙瘩第一个蹦起来,抱着守漠兽往营地跑,沙狐的窜动惊起了群沙雀,翅膀掠过绿苗,带起阵清凉,像无数个希望的“本相”,在辽阔的戈壁里欢快奔跑。赵归真拎着个陶壶跟在后面,嘴里嚷嚷着:“这汤加了蜂蜜!够甜!喝完有力气明天接着种树!”

张楚岚拉起冯宝宝,两人并肩走在沙路上,脚印在沙砾里深浅不一,却都朝着营地的方向,像不同期盼的人,走着同一条希望的路。观测者印记在胸口轻轻跳动,像在应和着戈壁的心跳,他知道,这条路还很长,影阁的残余或许还会在某个沙窝的角落蛰伏,混沌能量或许还会在某次沙暴试图吞噬希望,但只要他们还能看见彼此眼中的期盼,还能在风沙里握紧对方的手,还能在每份希望里看到彼此的影子,就有走下去的勇气。

营地的篝火旁,烤馕冒着热气,王也正跟小疙瘩比赛谁吃得多,冯宝宝安静地用粗瓷碗分汤,赵归真举着陶壶对着绿洲的方向敬酒,张楚岚坐在沙丘上,看着月光为戈壁披上银纱,远处的沙海在夜色里若隐若现,像片被希望守护的家园,藏着无数期盼的故事。他突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逃避期盼的风险,而是在风险中成为彼此的灯——像这戈壁的绿洲,滋养着所有的生命,却默默抵御着沙暴的侵袭;像这营地的人们,互相扶持着穿越戈壁,却各自用希望支撑起生活,把所有的期盼,都酿成岁月的酒。

这条路,他们会一直走下去,带着希望的勇气,在辽阔的戈壁里,一起找水,一起种树,一起把每份迷茫都熬成期盼的力量,把每个希望都种成固沙的树,哪怕风沙再狂,也挡不住彼此向前的脚步,像胡杨在戈壁上挺立,把希望的执着,变成最动人的风景。

远处的牧民唱起了牧歌,歌声在戈壁上悠远地回荡,像无数个希望的“本相”在与沙海相拥,却也互相温暖着。张楚岚举起冯宝宝递来的粗瓷碗,像举起份誓言,在芒种的热风里,承诺着对所有希望的守护,也承诺着对未来期盼的笃定。北境的风穿过营地,带来了更远地方的气息,那是下一段旅程的召唤,也是无数个带着希望的“本相”在等着被守护的信号,他们的脚步,依旧向前。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沙尘,戈壁的绿洲在晨光里泛着绿光,牧民们在给幼苗浇水,农人们在铺设新的草方格,驼夫们互相招呼着准备出发,孩子们在胡杨上系上祈福的布条,希望的号子在戈壁里响起,像声唤醒期盼的号角。张楚岚和冯宝宝站在绿洲边,看着沙狐追逐蝴蝶的模样,王也收起折扇说“下一站该去看看高原了”,小疙瘩指着地图上的雪峰,赵归真背起铁锨说“天亮就出发”。观测者印记在张楚岚胸口与冯宝宝的记忆纹路交织成戈壁,像片新生的绿毯,护着这群心怀希望的人,走向下一片需要守护的土地。

他们知道,只要希望还在,守护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这戈壁的轮回,沙起沙落,绿来绿往,把每个期盼的瞬间,都刻进胡杨的年轮,让后来的人都知道,曾有群人,用希望把戈壁,变成了有生机的家园。而他们,会带着这份对期盼的执着,走向下一片戈壁、下一片高原,把希望的力量,传递给更多在风沙中前行的人。

高原的轮廓在车窗外渐渐清晰,连绵的雪峰直插云霄,经幡在山风中猎猎作响。张楚岚望着窗外朝圣者们互相搀扶的身影,突然想起守漠兽在戈壁说的话:“所有的脚印,最终都会通向绿洲。”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冯宝宝,她正用手指在车窗上勾勒记忆纹路,银色的光痕里,藏着从沉墟城到戈壁的所有期盼——古城的相守、海岛的共渡、冰川的相依、雨林的互助、高原的共守、平原的同承、沙漠的共韧、火山的同望、湿地的共容、峡谷的共连、草原的共生、城邦的共融、雪山的共诚、江海的共韧、雨林的共生、戈壁的共盼,最后都化作无数条路,共同通向名为“守护”的绿洲。

“下一站,高原。”冯宝宝的声音带着冰雪的清冽,斩魄刀轻轻出鞘,在晨光里划出道银色的弧线,像在为新的守护,扬起经幡。张楚岚握紧手中的铁锨,金光咒在锨刃跃动,与冯宝宝的记忆纹路交相辉映,照亮了前方被积雪覆盖的高原,也照亮了无数个等待被守护的“本相”。他们的旅程,仍在继续,而守护的故事,永远与希望同行。

夏至的烈阳裹着稀薄的空气,把西境的高原晒得明晃晃。张楚岚踩着硌脚的碎石往祭坛走,靴底沾着从北境戈壁带回的漠珠光粒——那些赤红色的光点在强光里闪烁,竟让灼人的石路透出淡淡的温润,山巅的经幡在光粒拂动下泛着微光,高原上的牦牛群连成黑珍珠,像无数被信仰淬炼的灵魂,在苍茫的高原间涌动着敬畏的光。

冯宝宝揣着个牦牛皮囊跟在后面,囊里装着刚熬的酥油茶,斩魄刀的记忆纹路在囊绳上缠绕,银色的光丝拨开弥漫的罡风,偶尔有暗紫色的地衣从岩缝长出,接触到光丝便化作尘泥:“这原的石不对劲。”她指着高原深处的冰碛,岩层的断层里藏着影阁的符文在闪烁,“俺的记忆里有这种石——叫‘蔑敬岩’,影阁用‘本相’矿脉的精魂和西境混沌能量凝结的,能把人的‘本相’蔑进岩芯,再顺着地质脉络往‘绝敬冰碛’送,跟噬望沙的绝望沙海、枯生木的绝生林区是一个路子,只是换了种轻蔑的法子,像被雷击劈开的巨石,把人的敬畏慢慢蔑弃,变成没有尊崇的骄。”她从囊边捡起块碎石,石面的纹路里嵌着缕灰黑色的戾气,“赵归真的地质队探了半月冰碛,说这岩石的源头在冰碛深处的‘忆原核’,能量强到能蔑弃敬畏尊崇,让咱们趁小暑前炸岩清缝,把核取出来,别等雪崩降临,蔑敬岩把整个西境的‘本相’都冻成没有尊崇的顽石。”

王也摇着把折扇坐在块玛尼石上,四盘残片在他指尖转得悠然,带起的气流勉强挡住些紫外线:“哪都通的敬畏检测仪快被强风刮坏了,说被地衣缠上的人会出现‘敬蔑’——就是敬畏尊崇蔑弃,有个本该守护祭坛的喇嘛,把经幡扔进冰缝,说‘挂不挂都无神’;有个世代转山的朝圣者,把转经筒扔进雪坑,说‘转不转都无用’。”他指着冰碛方向的白雾,“赵归真那老小子带了台爆破机在那边布防,说冰碛的‘原魇’比漠魇厉害十倍,能让人把心中的尊崇当成愚昧抛弃,连自己为啥敬畏都记不得,像块孤立的顽石,再也垒不成玛尼堆。”

小疙瘩抱着只藏獒从经幡堆后钻出来,藏獒的爪子上沾着酥油,眼里却闪着与小疙瘩同源的金光:“楚哥哥,这雪团是守原兽,它说夜里会有‘原灵’从岩石里钻出来,拖着敬蔑的人影往冰碛飘,要是让它们把人影送进忆原核,整个高原的人都会变成‘骄妄傀儡’——石匠把刻好的六字真言凿掉,说‘刻不刻都一样’;牧人把献给山神的酥油泼进泥坑,说‘供不供都受灾’;连雄鹰都停在秃鹫的领地,忘了该守护圣湖的洁净,跟影阁以前玩的蔑敬术是一个路数,只是更隐蔽,藏在神圣的高原里。”他举起块嵌着经文的岩片,石面突然亮起,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个穿影阁制服的女子,面容在不同岩纹里变幻,有时是喇嘛的眉眼,有时是张楚岚的轮廓,左眼始终嵌着颗与红珊瑚相同的朱红色义眼,“守原兽说,这岩片里裹着影阁阁主的意识残片,比之前的所有形态都要骄妄,像被罡风撕碎的经幡,得用最诚的敬畏才能重缝。”

张楚岚接过王也扔来的凿子,金光咒在刃口流转,映得高原都泛着暖光:“换了身岩石皮囊就以为能混进高原?以为把‘本相’蔑进岩芯,就能随便蔑弃敬畏?忘了玛尼堆能在风雪里矗立,人能在圣山前叩首,被蔑弃的尊崇早晚能从岩缝里重新刻成经文吗?”他顺着转经道往祭坛走,沿途的岩石纷纷震颤,石里的敬蔑“本相”开始挣扎——有他爷爷教他在高原辨圣迹时的虔诚,有冯宝宝说“俺们得尊重”时的笃定,有王也帮喇嘛算转山周期时的严谨,有小疙瘩对着圣湖许愿时的纯净,每个敬畏里都藏着影阁阁主的冷笑,像阵穿谷的罡风,想把所有尊崇的火苗都吹灭。

冯宝宝的斩魄刀突然出鞘,记忆纹路在高原间织成道银网,将试图靠近喇嘛的原灵全部兜住:“张楚岚,小心岩缝里的‘蔑敬丝’!”她的声音混着经幡的猎猎声,“这些丝会顺着敬畏的缝隙往‘本相’里钻,钻得越深,敬蔑就越彻底,比原魇的轻蔑阴毒,连自己为啥尊崇都记不得。”

张楚岚刚走到祭坛的边缘,岩层突然崩裂,无数根朱红色的蔑敬丝从岩芯里窜出来,像毒蛇般缠向他的手腕。冰碛深处传来影阁阁主的声音,带着高原的凛冽,又混着岩崩的巨响:“放弃所有敬畏,不好吗?”蔑敬丝突然松开,在他面前组成面石镜,里面映着无数骄妄的“清醒”——张楚岚不用再费心叩首,冯宝宝不用再费力转经,王也不用再苦心智算圣日,小疙瘩不用再死记尊崇的规矩,“你看,这样就不会有束缚,不会有盲从,不会有敬畏崩塌的痛,像块无拘的顽石,不用为谁低头,永远不用尊崇,难道不好吗?”

张楚岚的凿子停在半空,观测者印记让他看清了石镜里的破绽:那些“清醒”的画面都是空的——没有他与朝圣者并肩叩首后的安宁,没有冯宝宝为喇嘛添酥油时的虔诚,没有王也算准圣日后与石匠的相视一笑,没有小疙瘩看到彩虹跨圣湖时的雀跃,没有所有带着尊崇却炽热的敬畏,像片没有经幡的高原,荒芜却无信仰,“好是好,可惜没了心。”他的金光咒化作灼热的光,注入蔑敬丝组成的石镜,“我爷爷说,人这辈子就像高原的玛尼堆,得有敬畏天地的虔诚才立得住,要是连低头叩首的谦卑都没了,跟块冷冰冰的顽石有啥区别?”他看向祭坛旁的冯宝宝,她正用斩魄刀斩断缠向朝圣者的蔑敬丝,记忆纹路在罡风里泛着清亮的光,“你看宝儿姐,她记不清敬畏的道理,却总在圣湖前轻轻放下石子;王道长看着散漫,却比谁都懂‘敬天爱人’的理;小疙瘩不懂尊崇的深意,却总把最好的青稞献给山神;就连赵归真那老小子,总骂敬畏是迷信,却在每次爆破前先对着雪山鞠躬——这些谦卑的礼,才是‘本相’该有的重,没了心中的敬畏,跟沉墟城的雕像有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