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吃白灼西生菜的吕子 作品
第6章 传承。。(第3页)
秋末,男孩的奶奶打来电话,说孩子在镇上的少儿才艺比赛里拿了奖,吹的正是那首《归雁》,用的还是那支塑料唢呐。“他说上台时,总觉得有人在旁边帮他吹气,调子顺得很呢。”
沈念握着电话,望向窗外。今年的野菊开得格外好,金黄的花瓣落了一地,像是谁铺了条通往远方的路。她把唢呐从木盒里拿出来,轻轻吹了个长音,调子在房间里回荡,带着股温暖的余韵。
她知道,故事还在继续。
这支唢呐,从李正国的牵挂,到李寡妇的执念,再到她手里的传承,早已不是普通的乐器。它盛着跨越生死的爱,盛着未说出口的惦念,盛着普通人在时代里的挣扎与温柔。而那些看不见的影子,那些风中的回响,那些野菊里的笑意,都成了时光里的注脚,提醒着每个听到故事的人:
有些爱,不会被遗忘;有些等待,终将有回响。
唢呐静静立在窗台上,红木杆吸收着阳光的温度,碗口的野菊花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像是在说:
我们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