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真相就在眼前了(第2页)
徐峰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市场上的喧嚣仿佛与他无关,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摊主刚才的话——“那人身形瘦削,头发有些长,像是个年轻人。”这个描述和他心里关于刘海中的怀疑越来越契合。特别是刘海中的身形瘦弱,平日里也总是穿着深色衣服,那黑色外衣的印象几乎无法忽视。
他把这些零散的信息紧密地拼接在一起,心头隐隐感觉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直到走出市场,踏上通往四合院的小道,徐峰都没有停止过思考。
回到院里,徐峰没有急着去找刘海中,而是将自己关在屋里,沉默地整理着手头的线索。虽然他无法完全确定,但有些细节已经不容忽视。屋内的空气仿佛也在压抑着,徐峰拿起一支笔,开始在纸上列出他思考过的所有线索。
“昨晚的鸡丢失事件。”他轻声自语,“刘海中有嫌疑,但没有直接证据。他不在现场,但有描述与他一致的特征。摊主看到的人穿着黑色外衣,身形瘦削,和刘海中的体态相符。”
徐峰顿了顿,笔停在纸上,陷入了沉思。他忽然想起昨晚院子里的其他动静,记得有人提到刘海中曾偷偷走过院子。他又记得,刘海中有些行为让人无法轻易释怀,尤其是他那种窥探别人的习惯。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种种迹象让他无法忽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谁?”徐峰皱眉问道,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
门外没有立即回应,只有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接着,门被轻轻推开,是秦淮茹,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紧张,眼睛里闪烁着关切的神色。
“徐峰,我刚才去找了下许大爷。”秦淮茹的话一出口,徐峰立刻聚焦了注意力。
“什么情况?”徐峰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身,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安。
“许大爷说,他昨晚其实看到了什么。”秦淮茹停顿了片刻,眼神有些复杂,“他不确定,但他说,他在院子里的时候,曾经看到一个人影在院外晃动。他当时太困,没怎么看清楚。只是记得那人走路的步伐有点急,像是故意躲避什么。”
徐峰的心里猛然一震,眉头紧蹙。“那人影看起来如何?”
秦淮茹略微思索,“他说看不太清楚,只记得那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身形偏瘦,步伐急促,像是匆忙走过的。”
“黑色衣服……”徐峰喃喃自语,他的思绪再次飞快地运转。这个描述,简直和刘海中昨晚的模样一模一样。虽然许大爷的记忆有些模糊,但从这些零散的信息中,似乎可以拼凑出某种答案来。
“你觉得,真的是刘海中?”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似乎有些犹豫,“可是,刘海中也许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徐峰的眼神变得愈加深邃,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他点了点头,语气沉稳:“我现在怀疑,昨晚失踪的鸡和刘海中有着直接的关系。无论他是否承认,他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
秦淮茹站在一旁,目光微微闪烁,似乎有所不安。“可是,徐峰,我们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仅凭这些线索,难以证明他就是小偷。”
“我明白。”徐峰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一丝坚定,“但这些线索已经足够了。现在,我们只缺少一个最后的突破口。”
秦淮茹看着他,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确定,但也不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等着,”徐峰忽然低声说道,“我去找点证据。”
他站起身,走向门外。秦淮茹没有阻止他,而是站在原地,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徐峰走出院门,风吹过面庞,带着些许凉意。今天的气氛似乎异常沉重,院子里的人们都各自忙碌着,却没有人注意到他正在做什么。他的目光扫过每一扇窗,每一扇门,都带着几分冷静的观察。
他朝刘海中的院子走去,心中没有一丝犹豫。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这些天来的种种线索已经将他引向了刘海中。此时此刻,徐峰感到一股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并非偶然。
他来到刘海中的门前,轻轻敲了敲门,等待了一会儿,刘海中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
“又来找我?”刘海中的语气明显有些冷淡,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有些事想再和你确认一下。”徐峰的声音依旧平静,目光却不再是那种轻松随意,而是充满了质疑与警觉。
“你昨晚有没有去过许大爷家?”徐峰直接问道,语气沉稳。
刘海中的神色微微一变,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让徐峰的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昨晚……没有。”刘海中稍作停顿,声音有些低沉,“我就在家里,没出去。”
“是吗?”徐峰的目光深深锁住了他,“你确定?许大爷看到的那个人影,和你很像。”
刘海中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嘴唇微微颤抖。“那只是误会,我没有出去。”
徐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寻找更多的线索。“你说得没错,或许真是误会。可你不觉得,自己的谎言越来越站不住脚吗?”
刘海中的脸色越来越差,眼中显现出无法掩饰的紧张。徐峰突然伸手指向门外的一片空地,冷冷道:“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你家门口,昨天有几根细小的羽毛掉落吗?”
刘海中一愣,随即脸色更加难看了。
刘海中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了头,紧紧盯着地面。空气中的沉默像一层厚重的雾霾,让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模糊而压抑。徐峰目光锐利地看着他,心跳有些加快,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的感觉,仿佛真相终于接近了。
“你说你昨晚没出去。”徐峰的话语冷冷地打破了这片寂静,“可是你家门口的羽毛,能解释一下吗?”
刘海中没有再开口,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眼睛里透着无法掩饰的慌乱。徐峰的心中一阵凉意,这种反应,已经告诉他一切。他知道,自己几乎拿到了决定性的证据。
“羽毛。”徐峰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许大爷家的鸡毛。这不可能是巧合。”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以为,能一直瞒得住我们吗?”
刘海中终于抬起头,眼中满是惶恐与恼怒。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徐峰……你不要乱说!”他的话语带着一丝怒气,但显然是掩饰不住内心的慌乱,“你没有证据!”
徐峰冷笑一声,走上前一步,目光直视刘海中。“证据?你以为,光靠你一张嘴就能掩盖一切吗?昨天晚上的一切,从羽毛到你今天的表现,早已给了我答案。”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他像被逼入了死角,脸上的愤怒逐渐转为无力和迷茫。
徐峰没有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我去市场的时候,摊主看到一个人穿着黑色外衣,身形瘦削,匆忙走过。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刘海中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他试图做出反驳,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像是想要找一个借口,然而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徐峰那犀利的目光。
“昨晚你悄悄溜出去,偷了许大爷的鸡。”徐峰语气越来越冷,“你以为没人注意到吗?”
刘海中的手已经开始握紧,指关节泛白,显然他已经知道无法再逃避。他低下头,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是我偷的……是我把鸡拿走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悔意,但也有着无法言说的无奈,“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昨晚实在是……我急需些钱,我没办法了。”
徐峰眉头微皱,内心并没有因为刘海中的忏悔而有所动容。“你偷鸡就能解决问题?”他的话语锋利,如同刀刃,逼迫刘海中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恶行,“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为什么要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刘海中的眼神开始黯淡下去,似乎被问得没有了力气。“我……我知道错了。我以为大家不会发现,想着拿了鸡就能换些钱,不会有人怀疑。”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可是没想到会被你发现。”
徐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此刻的刘海中,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精明和冷静,眼前的他,像一个被逼入绝境的角落里的猎物,无法再逃脱。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徐峰冷冷问道,“偷窃这种事,不仅仅是丧失了信任,更是对所有人的伤害。你知道许大爷有多么依赖那只鸡吗?那可是他唯一的寄托。”
刘海中低下了头,目光迷茫,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自责。“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他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没有力气再说下去,“我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只是情急之下,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徐峰默默地站在他面前,心中却五味杂陈。偷窃,这种行为,给人带来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损失,更多的是情感的背叛。刘海中眼中的悔意并不全然是对自己行为的愧疚,更多的是对被揭发后的恐惧和无助。徐峰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静,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解开这件事情的真相。虽然刘海中承认了偷鸡,但这背后的动机,可能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你打算怎么做?”徐峰问道,眼神锐利。
刘海中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我……我会去许大爷那里赔偿,拿钱补偿他。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他声音低沉,但依旧带着几分不舍,“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想走到今天这一步。”
徐峰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院外走去。“去找许大爷吧,你的弥补才刚刚开始。”他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刘海中的院子,留下刘海中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徐峰走出门外,内心却依旧没有得到彻底的释放。虽然刘海中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他所做的这一切,并没有让徐峰感到一丝轻松。反而,他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仿佛被一种无形的重压所困扰。
“事情已经开始揭开真相。”徐峰自言自语,但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风暴,可能才刚刚来临。
他走到自己家门前,深吸一口气,准备回去继续思考接下来的步骤。事情的真相并没有彻底明了,他仍然需要做出一些决定。虽然问题暂时得到了一个小小的解答,但徐峰心里依然没有找到那份安定与踏实。
他推开门,回到了院子里,望着院子里的一片寂静,脑海中却仍旧有很多未解的谜团在悄然滋生。
在夜幕的沉沉笼罩下,朦胧的月光自云层后泄出,斜洒在老旧的青砖地面上,勾勒出一条条被岁月踩磨得发亮的小道。而此刻,沉睡中的四合院,却因为一场不寻常的“半夜梦游”,悄然掀起了一层诡异的波澜。
徐峰翻了个身,眉头微蹙。
他做了个不大不小的梦,梦里似乎有人在他的窗下低低哼着古怪的小调,声音拖着调子,像是哀怨,又似含着某种莫名的执念。
“嘶……不对劲。”
徐峰猛地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余一缕月光从纸窗边缘悄悄爬进,像一条偷看的蛇。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心头却升起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耳边,又传来了那种断断续续的声响。这一次,他确定不是梦。
“呜……哎呀……我的傻柱啊……”
那声音像是有人在梦中低泣,极轻,极细,却又在这寂静的夜里分外刺耳。
徐峰不动声色地起身,披了件外套,蹑手蹑脚地推开门。门轴轻轻一响,那声音却戛然而止,仿佛藏匿于黑夜中的幽灵察觉到了他的动静。
四合院里,漆黑一片,唯有月光为他指引前路。他眯着眼,小心翼翼地沿着走廊边缘慢慢走着。刚拐过东厢房的转角,就看见那院子中间的枯井边,站着一个人影,孤零零地,背对着他。
“贾张氏?”
徐峰眼睛猛地一缩。
那影子佝偻着背,头发散乱,披着一件暗红的棉袄,宛如深夜中的一团游魂。她像是在低头看着井口,又像是在跟井底的什么人说话。风一吹,那抖动的身影看得徐峰心里一跳一跳。
“傻柱啊……娘给你留着的窝窝头你吃了吗……你得听娘的话,别老是给秦姐送菜了……她不是你该惦记的人……”
声音忽远忽近,如同从井底飘出,又仿佛来自梦中深处。
徐峰站在远处,背脊发凉。他不是没听过贾张氏梦游的传闻,只是以前从未亲眼见过。她平日里刁钻刻薄,是院里出了名的“母老虎”,可现在,她却像个疯魔的老人,在夜色中独自低语。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可贾张氏忽然转过头来。
那一瞬,徐峰几乎屏住了呼吸。
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却无神、空洞,像是深夜里忽然亮起的两点白光,没有焦距,也没有理智。她看着他,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脸上还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傻柱……你回来啦?你是不是饿了?娘给你热窝头去……你别走,别走啊……”
她脚步虚浮,慢慢地朝他走来,嘴里念念有词,手还在空气中比划着,好像真的在端着什么食物。
徐峰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不敢轻举妄动。他听说梦游的人不能被硬拉醒,轻则惊吓,重则魂魄归不了窍。他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半步,却踩到了落地的枯枝,发出一声脆响。
贾张氏忽然停住了。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枝条,又抬头望着他,嘴角慢慢咧开,发出一声嘶哑的笑声:
“你……不是傻柱……”
“娘说了,不能让别人进来的……你要是进来了,就……就得留下来……”
徐峰心里猛地一震,浑身发麻。他从来没见过贾张氏露出那种表情,像是疯子,又像是中邪。
她忽然转身就跑,朝着西厢房的方向,脚步轻飘飘的,却快得惊人。
“喂!贾张氏!”
徐峰忍不住喊了一声,可她头也不回,直直跑进了她自己的屋子里。
他犹豫了几秒,也赶紧追上去,毕竟出了事可没人担得起责任。到了门口,他发现门没关,虚掩着,一股陈年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他抬手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屋里一片狼藉,炕上堆着各种旧衣服,还有几只不知道多久没洗的饭碗。贾张氏正坐在炕沿,低着头,拿着一个破碗,里面空空如也,却用手指一下一下地往嘴里送,仿佛真有饭吃似的。
“好吃吧?傻柱你最喜欢吃娘做的窝头了,是不是……”
她喃喃地说着,神情呆滞,眼神还是那样空洞无光。
徐峰站在门口,不敢进,也不敢出。
屋外的风又大了些,院子里的枯树被吹得瑟瑟作响,如同冤魂哭泣。天色未明,寒意越发逼人。他的心也一寸寸被某种说不清的阴郁包围。
“你不能走……”贾张氏忽然低声说。
徐峰心中猛跳,猛地抬头,却见贾张氏缓缓转身,眼神直勾勾地望向他。
“你是……谁?”
那眼神忽然变了,变得狐疑、戒备,甚至带着一丝……杀气。
“你不是傻柱!你不是我儿子!你来我屋子干什么?”
话音一落,她忽然抓起炕头的木棍,就往徐峰这边挥来。
“滚出去!我儿子不在你别来打他主意!你个混账东西,休想抢走我傻柱留下的粮票!”
徐峰一边躲闪,一边连连后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他不敢再留,转身就跑出门外,一口气冲到了院子中央,弯腰大口喘息。
“疯了……这老女人疯了……”
他心跳如雷,脑中混乱不堪。
可当他回头望向那扇门时,却惊愕地发现——门关上了。
一动不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风依旧在吹,月光依旧冷清。
徐峰呆立在院中,忽然意识到,这四合院……也许藏着一些他从未了解过的秘密。
他不知道的是,屋里,贾张氏正缓缓重新躺下,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终于做完了一个未尽的梦。
“傻柱啊……娘不会让你饿着的……永远不会……”
夜,依旧漫长。
徐峰站在风中,眼中有了前所未有的沉思与疑惑。
天色终于亮了,曙光如丝线一般,悄悄在四合院的墙角勾勒出一道浅浅的轮廓,青砖灰瓦之间,被夜色压抑了一夜的四合院开始复苏。
徐峰坐在自家的屋檐下,手里捧着昨夜未喝完的冷茶,盯着对面贾张氏那扇木门,眼神却飘忽不定。眼皮发沉,脑袋涨痛,他一宿没睡,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贾张氏昨夜在枯井边喃喃自语的画面,还有那双空洞死寂却仿佛透视一切的眼睛。
“她到底……是梦游,还是……”
他咬着牙,不敢继续往下想。那种寒意至今还缠绕在脊背上,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背后呼气一样,时刻提醒他昨晚的事不是梦。
他本想把这一切藏在心里,但世事往往不如人意,尤其是在这样一处人多嘴杂的老四合院里。
“哎,你听说没?昨儿夜里,贾张氏又出来溜达了。”
“可不是,我起夜听见她在喊‘傻柱’呢,老远都听得见,可吓死我了。”
“我家那狗都不敢叫了,缩在窝里直打哆嗦。”
一大早,院子中央的水井边就聚起了几个张家长李家短的婆子,手里拿着水桶,一边吊水,一边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徐峰推门出来的时候,正听见秦淮茹也加入了讨论,她一边摇着手里的篮子,一边压低声音说:
“她那样子,是真吓人。我在窗户缝里瞅见她,光着脚呢,脚底都冻红了,还笑着说什么‘窝头热了’……”
“她是不是……心里真出了什么问题?”邻家王婶皱着眉头,脸上全是担忧,但眼底却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你们说……要不要请个先生来看看?她要是天天夜里这么乱晃,总不是个事啊。万一哪天掉井里去了,或者——”
她没说完,嘴巴被身边的大娘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众人便都默契地闭了嘴,互相对视了一眼,皆心照不宣。
徐峰靠着门框静静听着,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知道这些人背地里从不曾真正善待贾张氏,可听到这些言语,依旧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茶汤让他打了个激灵,忽然走上前,站在那几位妇人身旁,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你们都看见了?”
众人一愣,回头看他,有人点了点头,也有人支支吾吾地避开他的视线。
“她到底都说了什么?”徐峰又问。
“就……还是老一套呗,傻柱啊,饭热着呢,不让他去找秦姐,还说什么‘你不听娘的话,娘就……就哭给你看’,反正听着心里发毛。”秦淮茹皱着眉头,说这话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徐峰低头思索,昨夜的那一幕跟她们说的差不多,说明贾张氏的“梦游”,已经持续有一阵子了。
“她要真只是梦游……”他心中思索,“为什么每次说的话都一样?是记忆?执念?还是……某种催化她说这些话的东西?”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时,院里角落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叫骂:“你们几个婆娘,嘴里就不能干净点?梦游咋了?你们还没说过梦话呢!再乱嚼舌头,信不信我撕了你们的嘴!”
贾张氏站在自己家门口,双眼血红,头发炸乱如鸡窝,手里拎着根烧火棍,脸上的皱纹在阳光下一道一道,更显得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