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温差 作品

第762章 埃及塔语(第3页)

林霜将最后一支鸵鸟羽箭射向星空,箭尾的红绸在夜风中展开,变成面小小的旗帜,旗面上绣着个奇特的符号:上半部分是汉文的“星”,下半部分是埃及文的“神”,而符号的边缘,缠着圈阿拉伯的新月纹。“明天日出时,这支箭会落在孟菲斯古城的神庙顶。”她望着箭影消失的方向,那里的夜空正划过颗流星,流星的轨迹在两种星图里,都被叫做“天的使者”,“它会告诉那里的祭司,不同的祷告,能在同一片星空下碰头。”

夜幕降临时,金字塔的影子在沙地上拉得很长,与远处的骆驼商队影子交叠在一起。苏念安发现沙地上的脚印很奇特:中原的布鞋印里嵌着埃及的皮凉鞋花纹,而每个脚印的边缘,都有个用剑尖划出的小圈,圈里同时刻着“步”与“掌”的符号。

“是伊克蒂尔家族的商队。”阿石捡起个掉落的水囊,囊口的绳结是波斯的“平安结”,囊身却绣着汉式的“福”字,“他们把红海的剑斗故事,编成了商队歌谣。”远处传来驼铃声,铃声的节奏很特别,三短两长,像中原的“莫尔斯电码”,又像埃及的“象形文字密码”。

林霜的箭囊里,新的羽毛正在生长,羽管上的纹路一半是班图语的“路”,一半是汉文的“途”。她望着星空里逐渐清晰的银河,发现中原的“天河”与埃及的“牛奶路”正在星空中交汇,而交汇点的星辰,既叫“牛郎”,也叫“奥西里斯”(埃及神话中的冥王)。

“你看,连神仙都在互相串门。”她笑着将一支新箭递给苏念安,箭杆上的荧光粉突然亮起,拼出个完整的“通”字,“蚀星的墨色在塔尖就散了,它大概不明白,越想分开的东西,粘得越紧。”

苏念安握着箭走向塔边,尼罗河的水汽在指尖凝成水珠,水珠里映出奇妙的景象:长安的城墙与亚历山大的灯塔正在同时发光,中间的陆地上,中国的瓷器与埃及的彩陶在同个窑里烧制,窑火的颜色一半是赤红,一半是金橙。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金字塔顶时,苏念安突然明白,这些跨越山海的文明,从来都不是孤立的星点。就像尼罗河水总会汇入地中海,就像丝绸之路的驼铃总会跟着帆影前行,它们在时光里互相渗透,早已像海水里的盐,再也分不出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