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耳的兔子 作品
第361章 疫情通报·水样便的蔓延(第2页)
“苏医生来了正好。”主任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身后的白板上贴满病例分布图,红色磁钉在南部老城区密集得像片火烧云,“现在确诊病例已经523例,我们测了水源、菜市场的凉拌菜,甚至下水道水样,都没找到传染源。刚接到报告,城南养老院出现12例聚集性病例,有位82岁的老人已经拉得意识模糊了。”
他调出患者症状统计表,指尖在“水样便”“畏寒”上敲了敲:“奇怪的是,所有患者都喊冷,哪怕室温26度,也得盖厚被子,说‘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凉气’。腹痛是隐隐的坠痛,用热水袋敷着能轻点儿——这些症状,西医没见过对应的病。”
苏怀瑾的目光落在屏幕角落的气象标注上——“邻市近7日降雨量达180,南部老城区部分路段积水”。她忽然抬手,指着病例分布图上最密集的区域:“张主任,这些红钉密集的地方,是不是都是老城区一楼住户?”
张主任愣了愣,翻出患者住址明细:“对!70%的病例住在一楼,还有20%住在地下室——这几天下暴雨,老房子排水差,好多家墙根都渗水,有住户说‘家里潮得能拧出水,衣柜里的衣服都发霉了’。”
诊室里的吊扇慢悠悠转着,吹不散突然凝重的空气。苏怀瑾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水样便属‘水湿下注’,畏寒是‘寒象’,无感染指征排除‘实邪’,再加上潮湿环境——这很可能是中医说的‘外感湿邪’引发的泄泻。”
她看向镜头,目光扫过参会的西医专家:“能不能麻烦张主任收集一份详细的舌象和脉象记录?比如舌苔颜色、厚薄,脉象是浮是沉、是快是慢——尤其是‘濡缓脉’(按之如裹棉)的出现频率,这对辨证至关重要。”
挂了会议,陆则衍递来一杯刚泡的姜枣茶,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濡缓脉?你怀疑是寒湿?”他记得苏怀瑾讲《伤寒论》时提过,“太阴病的脉象多濡缓,主脾虚湿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