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耳的兔子 作品
第369章 患者的“感谢信”·中药的温度(第3页)
“看哭了……想起我奶奶生病时,也是喝着中药想起太姥姥。”
“这才是医生啊——不光治病,还让人觉得被疼着。”
“那孩子画的茶杯好可爱,肯定觉得那茶是甜的。”
苏怀瑾把小宇的画取下来,用透明胶带轻轻贴在诊室的墙上——正好在研学班孩子画的药圃旁边。画里的茶杯热气腾腾,和药圃里的绿色连在一起,像能闻到藿香混着阳光的味道。
她拿起那封独居老人的信,再看到“艾叶味像奶奶”那句时,忽然想起疫情最忙时,社区护士在电话里说的:“有个老人熏艾叶时,坐在小马扎上哭了,说想起过世的老伴了。”那时只想着“能安神就好”,此刻才懂——有些味道、有些关怀,早就越过“治病”本身,成了心里的慰藉。
赵小胖把视频发出去没多久,林晚秋发来条消息:“药厂的工人看了视频,说‘咱们做的不只是茶包,是能暖人心的东西’,现在包装上都想印句‘温服更暖’。”
苏怀瑾看着墙上的画,指尖在“小宇,6岁”那行字上轻轻点了点。她忽然明白,为什么祖父总说“医是仁术”——“术”能止泻、能祛湿,“仁”却能在病痛里种点甜:让老人想起奶奶的艾叶香,让孩子觉得药是“香香的”,让独居的人知道“有人惦记”。
夕阳把诊室的影子拉长时,苏怀瑾把所有信放进樟木盒里,和那面锦旗一起放在书架最显眼的地方。铜药碾在暮色里泛着光,她忽然觉得,这些信和画,比国家疾控中心报告里的“86.7%止泻率”更有分量——它们证明,医学从来不止是“把病治好”,是让每个在病痛里煎熬的人,都能接住一份实实在在的温暖。
就像那杯藿香茶,热气里飘着的不只是药香,还有“你不是一个人在扛”的安稳。这或许就是祖父说的“医道的温度”——比体温高一点,刚好能焐热那些怕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