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耳的兔子 作品

第371章 收徒公告·3年认药的门槛(第2页)

她点开后台,报名表像翻不完的书页。“年龄”一栏里,“22岁”“24岁”占了大半,甚至有几个00后。有个叫小棠的女孩,备注写得密密麻麻:“跟着瑾姐的vlog认了半年药,家里阳台种了薄荷、紫苏、金银花,能分清薄荷的清凉味和紫苏的辛香!上周去药材市场,认出了硫磺熏的银耳(太白,没自然褶皱),老板都夸我厉害!求给个机会,我能坚持3年!”

另一个医学生的备注更实在:“能背《本草纲目》前100味药的性味归经,但上次在药房把土三七当成了三七,被带教老师骂了。才知道光背没用,得学会辨真假。想跟着苏医生扎实学认药,再也不想犯这种错。”

祖父戴着老花镜,坐在竹椅上翻打印出来的报名表,手指在“00后”“95后”的字样上反复摩挲,嘴角的皱纹里都盛着笑意:“你看,不是年轻人不想学,是以前没人教他们怎么扎实学。他们怕的不是难,是学不到真东西。”

他忽然起身,走进里屋,从樟木箱底层翻出个蓝布包。解开时,露出本泛黄的线装笔记本,封皮写着“认药杂记”,字迹是祖父年轻时的——比现在有力,却同样工整。翻开第一页,是幅用毛笔绘的当归图:归头、归身、归尾分得清清楚楚,旁边注着“归头断面油点密,归尾疏,归身居中——民国三十八年,随师父采于岷县”。

再往后翻,黄芪的皮孔画成小小的横线,旁边标“道地黄芪皮孔横向排列,非道地者杂乱”;天麻的“鹦哥嘴”被圈出来,注“圆钝如鹦嘴,人工雕刻者尖硬”。每幅图旁都有日期,从“民国三十八年”到“一九五六年”,跨度八年。

“把这个给他们当范本。”祖父把笔记本递给苏怀瑾,指腹划过纸页上的药痕,“认药不是死记名字,是记‘个性’。就像认人,不能只记高矮胖瘦,要记眉眼神态、说话语气——药材也一样,硫磺枸杞的‘假鲜亮’和真品的‘暗红润’,陈艾叶的‘陈香’和新艾叶的‘生辛’,都是个性,得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