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23987345 作品

第557章 《灵狐嗅出的第一缕汤包香》(第3页)

“这故事编得倒像模像样。”林恩灿听得有趣,往先生的钱罐里放了块碎银。

说书先生眼睛一亮,拱手道:“客官若是爱听,小老儿再给您讲段‘雪山遇灵狐’的新鲜事?也是这位李公子的奇遇呢!”

林恩灿挑眉:“哦?说来听听。”

原来不知何时,他们在雪山的经历也被编成了故事,只是九尾灵狐成了“山神显灵”,灵狐的告别成了“神兽认主,不舍离去”。林牧凑过来听完,笑得直不起腰:“这先生不去编戏文可惜了,把大哥说成活神仙了!”

正说着,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有人喊着“知府大人来了”,纷纷往两边退。只见一队官差簇拥着一顶轿子过来,轿帘掀开,走下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满面红光,正对着百姓拱手:“今日庙会,本官特来巡查,保障各位安全!”

百姓们纷纷叫好,林恩烨却皱了皱眉:“这知府姓王,前几日密报说他贪赃枉法,私吞赈灾款,没想到还敢如此招摇。”

林恩灿目光落在知府腰间的玉带——那玉带成色极好,绝非他俸禄所能负担。“既遇上了,便顺便查查。”

当晚,三人潜入知府衙门。林恩烨熟门熟路地找到库房,撬开锁一看,里面堆满了金银珠宝,还有几箱贴着“赈灾”封条的粮食,早已发霉变质。

“果然如此。”林恩烨冷笑,“这王知府,胆子不小。”

林恩灿拿起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着每笔赃款的来源,甚至还有与京中官员的勾结记录。“证据确凿,回去后一并查办。”

正准备离开,却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林牧连忙拉着两人躲进横梁,只见王知府领着个师爷模样的人进来,压低声音道:“那批赈灾款处理干净了吗?别让人抓住把柄。”

“大人放心,”师爷谄媚道,“都换成了金条,藏在密室里,连亲儿子都不知道。等过了这阵子,咱们就……”

话未说完,林恩灿已从横梁跃下,账册扔在王知府面前:“不必等了。”

王知府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林恩烨吹了声口哨,早已埋伏在外的暗卫立刻涌入,将两人拿下。

“大哥,这下又能为民除害了!”林牧拍着手笑。

林恩灿望着库房里发霉的粮食,眼神沉了沉:“百姓的救命钱也敢动,该罚。”

离开知府衙门时,天边已泛起微光。林恩烨望着初升的太阳:“这州府离京城不远了,回去后有的忙了。”

“忙点好。”林恩灿唇角扬起一抹淡笑,“忙完了,再出来走走。”

林牧眼睛一亮:“真的?那下次咱们去海边吧!我还没见过大海呢!”

“只要你把账本算明白,去哪都行。”林恩烨打趣道。

三人说说笑笑往城外走,晨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这趟旅途还未结束,新的故事已在酝酿,而只要心怀赤诚,前路无论平坦还是崎岖,都自有风景。

离京城越近,官道上的车马便越密集。这日午后,三人正行至一处岔路口,忽闻一阵孩童啼哭,循声望去,见路边槐树下围着几个村民,中间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哭得撕心裂肺,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窝头。

“这孩子爹娘上个月染了疫病走了,”旁边一个老婆婆抹着眼泪,“家里就剩他一个,刚才不知被谁推搡了一把,窝头掉地上沾了泥,这才哭成这样。”

林牧见那孩子哭得可怜,从行囊里掏出个白面馒头递过去:“别哭了,吃这个。”

小男孩却不接,只是盯着地上的脏窝头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林恩灿蹲下身,轻轻擦去他的眼泪:“窝头脏了,咱们换个干净的,好不好?”

孩子抽噎着摇头,小手攥得更紧:“娘……娘做的……”

林恩灿心头一软,从怀里摸出块玉佩——正是林牧送的那只三狐玉佩,递到孩子手里:“这个给你,能换好多好多窝头,还能换件暖和的衣裳。”

孩子眨巴着泪眼,看着玉佩上的狐狸,又看了看林恩灿,终于接过玉佩,小口咬起了林牧递来的馒头。村民们纷纷道谢,老婆婆叹道:“公子真是好心人,这孩子总算能有条活路了。”

林恩烨望着那孩子小心翼翼把玉佩揣进怀里的模样,低声道:“这玉佩虽不值钱,却是个念想。”

“念想不分贵贱。”林恩灿站起身,“走吧,再晚些,城门该关了。”

行至城门时,夕阳正将城楼染成金红色。守城的士兵见了林恩灿三人,虽不知其身份,却被他们身上的气度震慑,连忙放行。踏入京城的那一刻,林牧深吸一口气:“还是家里好,连空气都暖和些。”

林恩烨笑他:“不过出去几个月,倒像走了半辈子。”

回到皇宫时,宫人们见陛下归来,个个喜出望外,连忙张罗着热水和膳食。林恩灿洗去一身风尘,换上常服,刚坐下喝了口茶,就见内侍来报:“陛下,苏小姐在殿外求见。”

苏清沅已换上一身素雅的襦裙,比在古镇时清瘦了些,却更显挺拔。她捧着一个锦盒,对着林恩灿深深一福:“陛下,小女子今日是来辞行的。”

“要走了?”林恩灿示意她坐下。

“嗯,”苏清沅点头,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叠绣品,针脚细密,绣的正是雪山的九尾灵狐、古镇的糖画、山间的茶寮,“这些是小女子绣的,算是……给陛下留个念想。”

林恩灿拿起一幅绣着灵狐的帕子,上面的小家伙正蹲在肩头,尾巴翘得老高,活灵活现。“绣得很好。”

“多谢陛下赏识。”苏清沅站起身,“族人已在城外备好车马,这就动身去江南。那里水土好,适合安稳度日。”

林恩灿点头:“江南确实不错,有山有水,清净。”他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持此令,沿途官府会照应你们。”

苏清沅接过令牌,指尖微颤:“陛下的恩情,苏家永世不忘。”说罢深深一拜,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外,林恩烨走进来:“都安排好了?”

“嗯。”林恩灿摩挲着那块绣帕,“这趟出去,倒见了不少事。”

“可不是嘛,”林牧捧着个点心盘子走进来,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大哥,下次咱们啥时候再出去?我还想去海边呢!”

林恩灿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唇角扬起一抹淡笑:“等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去。”

夜色渐浓,皇宫的灯一盏盏亮起,映着窗纸上晃动的人影。这趟旅途暂告一段落,但只要心里那点想走就走的洒脱还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新的旅程,随时都能启程。而那些路上遇见的人、经历的事,就像苏清沅绣品里的风景,被妥帖地收在心底,成了往后岁月里,最温暖的点缀。

夜色漫过宫墙时,林恩灿坐在御书房的灯下,指尖还捏着苏清沅绣的灵狐帕子。窗棂外飘进几缕桂香,混着殿内的墨气,倒有几分旅途未尽的余韵。

“陛下还不睡?”林恩烨端着宵夜进来,见他对着帕子出神,忍不住打趣,“这绣工是不错,可也犯不着看半夜吧?”

林恩灿抬眼笑了笑,将帕子折好收进袖中:“你不懂。这上面的针脚里,藏着古镇的石板路,藏着雪山的风,还有那孩子攥着窝头的手。”他指了指案上堆着的奏折,“你看这些文书,写的是赋税、漕运、刑狱,可落到实处,不都是一个个像苏清沅、像那个攥着窝头的孩子一样的人?”

林恩烨舀了勺莲子羹递过去:“所以大哥是想……”

“明日早朝,得提一提赈灾的事。”林恩灿接过瓷碗,热气模糊了眉眼,“苏清沅说江南水土好,可去年水灾的痕迹还没消呢。还有那孩子,不能让他再攥着脏窝头哭。”

窗外的桂树被夜风吹得轻晃,落下几朵细碎的花。林牧不知何时趴在桌角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心渣,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想来是等不及听他们说话,先入了梦乡。

林恩烨看着弟弟熟睡的模样,又看看林恩灿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御书房的灯光,比旅途里任何一处篝火都要暖。“那我明日一早就去查去年的赈灾款明细。”他轻声道,“总得让银子落到该去的地方。”

林恩灿点头,舀了勺莲子羹慢慢咽下去。甜香漫过舌尖时,他想起苏清沅离去时的背影,想起那个攥着玉佩的小男孩,想起雪山下护着灵狐的自己。原来所谓旅途,从来不是去远方才算数。朝堂上的每一份奏折,案头的每一笔批注,眼里装着的每一个百姓,都是未完的路。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看向林恩烨,“下次去江南,带上林牧。听说那边的蟹黄汤包,比京城的鲜十倍。”

林恩烨失笑:“这才刚回来,又惦记着出门了?”

“路不就是这样吗?”林恩灿望着窗外的月色,眼底映着星光,“走一段,停一段,再接着走。只要这心里的火不熄,哪都是前头的路。”

桌角的烛火跳了跳,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歪歪扭扭的画。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笃笃笃,敲在寂静的夜里,也敲在未完的路上。

林恩烨笑着摇头:“你啊,刚念叨完朝堂事,转头就想起蟹黄汤包了。”他放下瓷碗,指尖叩了叩桌面,“不过江南确实该去看看,去年水灾过后,那边的堤坝还没完全修好,正好借着查访灾情的由头去瞧瞧,顺便……尝尝你说的汤包。”

林牧迷迷糊糊抬起头,嘴里还含着半块桂花糕,含混不清地接话:“汤包……我也要……”说完又脑袋一歪,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嘴角的糕渣蹭到了袖口,倒像是只贪睡的小猫。

林恩灿见状,起身拿了件披风轻轻盖在他身上,动作轻柔得像怕惊飞了蝴蝶。“这小子,倒是会享福。”他低声笑道,转头对林恩烨道,“那就这么定了,等处理完手头的赈灾案,咱们就南下。到了江南,先去码头看看船运,再去巷子里找那家最老的汤包铺——我听老苏州说,他们家的皮要擀得比纸还薄,汤汁能晃出影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织出细碎的银网,桂花香随着晚风飘得更远了。林恩烨望着林恩灿眼里的光,忽然觉得,所谓的“前路”从来不是孤零零的奏折和案牍,而是这样——有人一起盘算着正事,也一起惦记着吃食,有人贪睡,有人清醒,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走着。

“行,”林恩烨应道,语气里带着笑意,“到了江南,我倒要看看,是你说的汤包更鲜,还是我寻的那坛二十年的女儿红更醉人。”

夜渐深,烛火明明灭灭,映着两人的侧脸,也映着桌案上那叠还没看完的奏折。但此刻,连那些冰冷的文字似乎都染上了几分暖意——毕竟,路还长,同行的人在,就不怕远。

林恩灿(指尖轻点着案上的江南舆图,忽然抬头):“说起江南的堤坝,上次看密报,说有段河堤汛期时总渗水,当地官员报喜不报忧,怕是藏了猫腻。咱们去了,正好借机查查。”

林恩烨(端起茶杯,热气模糊了眉眼):“查自然要查,但别想着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江南的官员里,也有几个实在人,上次送上来的灾情明细,字里行间都是急得上火的劲儿,倒不像作伪。”

林牧(不知何时醒了,揉着眼睛凑过来,嘴角还沾着糕渣):“查案子能带上我吗?我能闻出谁在撒谎——上次那个粮商,身上的油味里混着心虚的汗味,一抓一个准。”

林恩灿(被他逗笑,伸手擦掉他嘴角的渣子):“你那鼻子,倒是比宫里的猎犬还灵。行,带你去,但不许乱闯,得听指挥。”

林恩烨(放下茶杯,指尖敲了敲舆图上的苏州城):“除了查河堤,苏州织造署的账目也得看看。去年贡品里的云锦,成色差了一截,说是春蚕减产,我倒觉得没那么简单。”

林牧(眼睛一亮):“云锦?是不是那种能映出七彩光的料子?我还没见过呢!”

林恩灿(点头):“不仅能映光,上面的金线都是真金抽的丝。要是有人敢在这上面动手脚,胆子可真不小。”他看向林恩烨,“你觉得,这事会不会和江南的盐商有关?去年他们囤盐抬价,被查了之后一直怀恨在心。”

林恩烨(指尖在膝上轻轻敲击):“有可能。盐商和织造署素有往来,保不齐用了什么手段威逼利诱。不过江南的盐道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得先找到线头。”

林牧(掰着手指):“线头?是不是像绣娘穿针那样,得先找到最细的那根?我知道,上次我帮绣娘理线,她就说‘找对了头,再乱的线都能理顺’。”

林恩灿(忍俊不禁):“差不多这个理。咱们先从堤坝的监工查起,他手里的验收记录,说不定就是那根线头。”

林恩烨(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启明星):“天快亮了,早朝后我去趟户部,调些人手。你去通知暗卫,让他们先去江南打前站,摸清当地官员的底。”

林恩灿(点头):“好。对了,让暗卫顺便打听下那家汤包铺,别到时候找不着地方,让某人念叨一路。”

林牧(拍着胸脯):“我记着呢!地址我抄在纸条上了,就藏在香囊里,丢不了!”

三人相视一笑,晨光从窗缝里挤进来,刚好落在舆图上“江南”两个字上,像是给这段即将开始的行程,点上了一抹亮。

三日后,一行人轻车简从出了京城。林恩灿的马车里,灵狐蜷在他膝头打盹,尾巴尖偶尔扫过车壁,带起细碎的响动。林牧骑着马跟在旁边,灵雀站在他肩头,时不时啄啄他耳边的碎发,惹得他连连躲闪。林恩烨则护在车队侧后方,灵豹安静地伏在他的马旁,金色的瞳孔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大哥,你说江南的汤包真有那么好吃?”林牧掀开车帘,探进半个脑袋,“灵雀说它闻到了桂花糖的香味,是不是快到了?”

灵狐被吵醒,不满地“吱”了一声,往林恩灿怀里缩了缩。林恩灿笑着顺了顺它的毛:“还早着呢。不过过了淮河,就能闻到江南的水汽了——比京城的风软,带着点甜。”

灵豹忽然停下脚步,对着前方的岔路低吼一声。林恩烨勒住马,目光锐利如鹰:“有动静。”

林恩灿掀开车帘,见岔路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农夫打扮的人正鬼鬼祟祟地张望,腰间鼓鼓囊囊,不像是寻常农户。灵雀突然从林牧肩头飞起,对着那几人俯冲而去,尖利的鸣叫声划破长空。

“是劫匪。”林恩烨拔出软剑,“看来这江南的路,也不是一路太平。”

林牧摩拳擦掌:“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灵雀,给我啄他们的眼睛!”

灵雀应了一声,翅膀带起的风扫得劫匪睁不开眼。灵豹则如一道闪电窜出,一口咬住为首者的手腕,疼得那人嗷嗷直叫。林恩灿端坐车内,只抬手一挥,几道灵力化作无形的屏障,将试图逃跑的劫匪拦在原地。

不过片刻,劫匪便被捆成了粽子。林恩烨搜查他们的包裹,发现里面除了匕首,还有几封书信,字迹潦草,却能看清“河堤”“银子”“灭口”等字眼。

“看来和咱们要查的事有关。”林恩烨将书信递给林恩灿。

灵狐凑过来,鼻尖在信纸上嗅了嗅,忽然对着其中一个劫匪龇牙咧嘴。林恩灿了然:“这人身上有河泥的味道,定是去过河堤。”

那劫匪被灵狐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地招了:“是……是河堤的监工让我们来的!他说有京城来的官爷要查账,让我们……让我们劫了你们的行李,拖延些时日……”

林恩灿将书信收好,眸色沉了沉:“看来这监工,心里藏着不少事。”他对林恩烨道,“把他们交给当地官府,咱们继续赶路。”

马车重新启动时,灵雀衔来一朵刚摘的野菊,塞进林牧手里。林牧笑着别在衣襟上:“还是灵雀懂事,知道给我加加油。”

灵狐从林恩灿怀里探出头,对着灵雀“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说“这点小事算什么”。林恩灿看着这几个小家伙互动,唇角扬起一抹淡笑——有它们在,再枯燥的旅途,也总能生出些鲜活的趣致。

过了淮河,水汽果然浓了起来,连风里都带着湿漉漉的甜。远处的稻田翻着绿浪,水牛在田埂上悠闲地甩着尾巴,农舍的烟囱里飘出袅袅炊烟,混着稻花香,是与北方截然不同的温柔景致。

“快看!”林牧指着前方的河道,“那是不是画里的乌篷船?”

只见水面上漂着几叶扁舟,竹篙一点,便悄无声息地滑过,船头的渔翁戴着斗笠,正慢悠悠地收网。灵雀兴奋地飞了过去,在船篷上跳来跳去,惊得渔翁直笑:“这鸟儿,倒比我家的猫还活泼。”

林恩灿望着这水乡景致,忽然觉得,那些藏在奏折里的“河堤”“账目”,落到这实景里,便成了渔翁手里的网,农妇筐里的茧,是千万人赖以为生的安稳。他轻轻拍了拍灵狐的脑袋:“咱们来对了。”

灵狐蹭了蹭他的手心,像是在赞同。夕阳西下时,车队终于抵达苏州城。城门处的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发亮,两旁的店铺挂着红灯笼,映得“苏州”二字暖融融的。林牧深吸一口气,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大哥,二哥,汤包铺在哪?我闻到香味了!”

林恩烨笑着推了他一把:“先找地方落脚,少不了你的汤包。”

灵豹摇了摇尾巴,率先往城里走去,仿佛也急着尝尝这江南的滋味。林恩灿的马车紧随其后,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像是在为这段江南之旅,敲起轻快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