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23987345 作品

第557章 《灵狐嗅出的第一缕汤包香》(第2页)

苏清沅挺直脊背,眼中没有丝毫怯懦:“小女子等候这一日,等了三年,纵是刀山火海,也敢闯一闯。”

林恩灿颔首:“好。明日卯时,随朕入宫。”

次日清晨,金銮殿上气氛凝重。丞相刚奏完政事,林恩灿便将账册扔在他面前:“张丞相,看看这是什么。”

丞相看到账册上的内容,脸色骤变,随即强作镇定:“陛下,这是伪造的!是苏家余孽恶意诬陷老臣!”

“是不是诬陷,问问当事人便知。”林恩灿扬声道,“传苏清沅。”

苏清沅一身素衣,捧着玉佩走上大殿,字字清晰地陈述当年真相,将丞相如何威逼利诱、如何嫁祸苏家的经过一一道来。玉佩上的秘辛与账册相互印证,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丞相的党羽纷纷出声辩驳,朝堂顿时一片混乱。林恩烨突然站出,拿出早已收集好的证据:“陛下,臣还有物证。这是丞相私通外敌的书信,以及他挪用粮草资助叛军的记录。”

证据确凿,丞相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林恩灿站起身,声音响彻大殿:“张丞相结党营私,通敌叛国,罪无可赦!即日起,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其党羽一律查办!”

“陛下圣明!”满朝文武齐声跪拜。

苏清沅望着龙椅上那个身影,阳光透过殿门照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她知道,那盏名为“希望”的灯,不仅照亮了苏家的冤屈,也照亮了这整座皇城。

退朝后,林恩灿在御花园召见苏清沅:“苏家冤屈已雪,你想留在京城,还是……”

“小女子想带着族人离开京城,”苏清沅屈膝行礼,“经历这些,只愿往后安稳度日。”

林恩灿点头:“准了。朕会赐你良田百亩,保你们衣食无忧。”

苏清沅谢恩后转身离去,走到园门口时,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林恩灿正与林恩烨说着什么,眉眼间带着难得的轻松。她忽然想起那半块桂花糕的甜味,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有些温暖,不必时时记挂,却已刻在心上。

而御花园里,林恩烨撞了撞林恩灿的胳膊:“这下清净了。”

林恩灿望着天边流云,唇角微扬:“是啊,该清净了。”

灵狐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叼着一朵刚开的月季塞进他手里,像是在庆祝。林恩灿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阳光正好,风也温柔,这皇城的天,终于放晴了。

皇城的天放晴了,连御花园的花都开得比往年热闹。林恩灿处理完丞相案的余绪,难得有了半日清闲,正坐在亭中看林牧与灵宠们嬉闹——灵豹被林牧拽着尾巴转圈,灵雀在他头顶拉屎(当然,被灵活躲开了),灵狐则蹲在石桌上,叼着颗葡萄看戏,时不时发出“吱吱”的笑声。

“多大的人了,还跟畜生胡闹。”林恩烨端着两盏茶走过来,将其中一盏递给林恩灿。

林恩灿接过茶,看着亭下笑作一团的景象,眼底漾着暖意:“难得这般自在。”

“大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林牧突然举着个锦盒跑过来,献宝似的打开,里面是块玉佩,玉质通透,上面雕刻的不是龙凤,而是三只狐狸——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狐,身后跟着两只小狐,神态活灵活现。

“这是……”林恩灿挑眉。

“我让玉雕师傅照着灵狐和它爹娘刻的,”林牧得意道,“上次在古镇,灵狐帮了大忙,给它留个念想。”

灵狐“嗖”地跳下石桌,凑到玉佩前闻了闻,尾巴摇得像朵花,还用脑袋蹭了蹭林牧的手背,显然很是喜欢。

林恩烨看着玉佩,忽然道:“说起灵狐,倒是想起件事。前几日钦天监来报,说北边的雪山有异象,似有异兽出世,恐会惊扰边民。”

林恩灿放下茶盏,神色微凝:“异兽?”

“说是通体雪白,形似狐狸,却长着九条尾巴,”林恩烨点头,“钦天监监正猜测,或许是传说中的九尾灵狐。”

灵狐听到“九尾灵狐”四个字,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回应什么。

林牧眼睛一亮:“九尾灵狐?那不是上古神兽吗?大哥,咱们去看看吧!”

林恩灿望着灵狐异样的反应,若有所思:“看来,这趟北边,是非去不可了。”

三日后,一行人马整装待发。林恩灿依旧换上便服,灵狐蹲在他肩头,尾巴尖总时不时指向北方,像是在引路。林牧背着个大大的行囊,里面塞满了零食和伤药,林恩烨则检查着兵器,神色沉稳。

“听说雪山那边极冷,”林牧裹紧了披风,“大哥,你那身板能扛住吗?”

林恩灿瞥了他一眼:“要不你留下?”

“别别别!”林牧连忙摆手,“我就是担心你冻着。”

林恩烨在一旁笑道:“放心,真冻着了,我把你裹成粽子当暖炉。”

队伍出发时,阳光正好,城门处的士兵齐刷刷敬礼,百姓们站在路边,望着那队渐行渐远的人马,虽不知他们要去往何方,却都觉得,有这位帝王在,再远的路,再险的山,也终会平安归来。

灵狐在林恩灿肩头晃了晃尾巴,望向北方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或许在那遥远的雪山,有它等待已久的答案,而这趟旅途,又将翻开新的篇章。

越往北走,寒意越浓。起初只是早晚添件厚衣,到后来,便是正午时分,朔风刮在脸上也像小刀子似的。林牧裹着两层披风,还在不停搓手:“这鬼地方,连风都带着冰碴子,九尾灵狐咋受得了?”

林恩烨从行囊里翻出个暖手炉塞给他:“上古神兽,自然有异于凡物之处。倒是你,再抱怨,就把你丢进雪堆里醒醒神。”

林恩灿正低头给灵狐顺毛——小家伙不知何时钻进了他的衣襟,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双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前方雪山。“它好像很熟悉这里。”他指尖触到灵狐温热的皮毛,低声道。

灵狐蹭了蹭他的下巴,发出细微的呜咽,像是在确认什么。

行至雪山脚下的驿站时,天色已晚。驿丞见他们一行人气度不凡,连忙腾出最好的房间,端上热腾腾的羊肉汤。“客官是来赏雪的?”驿丞搓着手笑,“这几日雪小了些,但若想上主峰,还得等向导。”

“我们找一只狐狸。”林牧喝着汤,含糊道,“白的,九条尾巴。”

驿丞脸色骤变,手里的汤勺“哐当”掉在地上:“客官莫不是说笑?那、那是山神啊!去年有队猎人想上山捕捉,结果连人带马都没回来,只在山腰发现几撮带血的白毛……”

林恩灿眸光微动:“你的意思是,确实有人见过九尾灵狐?”

“老辈人都见过!”驿丞压低声音,“说它住在雪线以上的冰洞里,能呼风唤雪,还能预知吉凶。咱们这驿站,每年都要往山上供奉牛羊肉,就是求它保佑平安。”

灵狐突然从林恩灿怀里窜出来,跳到桌上,对着驿丞“吱吱”叫了两声,尾巴尖指向窗外的雪山。

“它好像急着上山。”林恩烨道。

林恩灿点头:“明日一早便出发,不用向导,让它带路。”

次日天未亮,三人便踏着残雪上山。灵狐在前面蹦蹦跳跳,时而停下来嗅嗅雪地,时而对着某个方向鸣叫,脚步轻快得不像在负重前行。林恩灿跟着它的踪迹,发现雪地上偶尔会出现几串极浅的爪印,与灵狐的脚印相似,却更大些。

“看来不止一只灵狐。”林恩烨道。

爬到半山腰时,风雪骤起,能见度不足丈许。林牧一脚踩空,险些滑下陡坡,幸好林恩灿眼疾手快拉住他。“这鬼天气!”林牧喘着气,“要不先避避?”

话音刚落,灵狐突然对着前方雪雾发出尖锐的叫声,声音里带着焦急。紧接着,雪雾中传来一声悠长的狐鸣,清越如玉石相击。

灵狐瞬间炸毛,挣脱林恩灿的手,疯了似的冲进雪雾。林恩灿三人连忙跟上,穿过浓雾,眼前豁然开朗——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卧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巨狐,九条蓬松的尾巴铺在雪地上,像盛开的雪莲。只是它左前腿上,插着一支淬了毒的弩箭,鲜血染红了雪地。

而灵狐正围着巨狐打转,用脑袋蹭它的脖颈,呜咽声让人心头发紧。

“是猎人的箭。”林恩烨拔出剑,警惕地看向四周,“看来驿丞没说谎,真有人打它的主意。”

林恩灿蹲下身,查看巨狐的伤口:“箭上有倒钩,得先拔出来。”他从行囊里取出伤药和匕首,“可能会有点疼,忍一忍。”

巨狐缓缓睁开眼,那双金色的瞳孔里没有凶戾,只有疲惫与温和。它看了林恩灿一眼,轻轻蹭了蹭灵狐的脑袋,像是在安抚。

林恩灿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拔出弩箭,迅速敷上伤药,用布条包扎好。整个过程,巨狐一声未吭,只是金色的瞳孔始终盯着灵狐,像是在看失而复得的珍宝。

“它是你亲人?”林恩灿摸了摸灵狐的脑袋。

灵狐点点头,又蹭了蹭巨狐的脸颊,喉咙里发出撒娇似的呼噜声。

就在这时,山坳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几个穿着兽皮的猎人举着弩箭冲进来,为首的满脸横肉:“果然在这儿!抓住九尾灵狐,咱们就发大财了!”

巨狐猛地站起身,九条尾巴高高竖起,周身卷起风雪,显然是动了怒。林恩灿将灵狐护在身后,对林恩烨和林牧道:“别伤它性命,驱赶走即可。”

“明白!”

剑光与风雪交织,猎人哪是他们的对手?不过片刻,便被打得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逃下山去。

山坳里重归寂静。巨狐走到林恩灿面前,用头轻轻拱了拱他的手心,像是在致谢。它低头舔了舔灵狐的耳朵,又望了望林恩灿,金色的瞳孔里似有不舍。

灵狐突然咬住林恩灿的衣角,又回头看了看巨狐,尾巴耷拉下来,显然是在纠结。

林恩灿笑了笑,弯腰将它抱起来:“你留下陪它吧,这里才是你的家。”

灵狐蹭了蹭他的脸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泪痕,然后跳出他的怀抱,钻进巨狐的怀里。巨狐用尾巴将它圈住,对着林恩灿点了点头,转身带着灵狐走进雪雾深处,只留下两串渐行渐远的脚印。

林牧望着它们消失的方向,有些怅然:“就这么走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林恩灿望着漫天飞雪,唇角却带着笑意,“至少,它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风雪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三人转身下山,虽少了个毛茸茸的伙伴,心里却暖融融的——有些相遇是为了同行,有些告别,则是为了更好的重逢。而这雪山的故事,又成了旅途里一段温暖的注脚。

下山时,林牧总忍不住回头望,嘴里念叨着:“灵狐会不会想我们啊?要不咱们多待几日?”

林恩烨拍了他后脑勺一下:“放心,九尾灵狐护着它,比跟着咱们安全。再说了,真想念,往后再来便是。”

林恩灿脚步轻快,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声,他忽然道:“其实灵狐早该回来了。上次在古镇,它听见‘九尾灵狐’时的反应,就该想到的。”

“那它为啥一直跟着咱们?”林牧追问。

“许是……舍不得吧。”林恩灿望着远处的云海,语气里带着点怅然,却更多是释然,“就像咱们,走了再远的路,不也总惦记着皇城那盏灯吗?”

回到驿站时,驿丞见他们平安归来,又惊又喜:“客官们没事?那山神没发怒?”

林牧得意道:“不仅没事,还跟它聊了几句呢!”

驿丞听得眼睛都直了,连忙张罗着杀羊宰酒,非要请他们吃饭。席间,林恩灿问起猎人的事,驿丞叹道:“都是些外乡来的亡命徒,听说九尾灵狐的皮毛能治百病,骨头能炼丹,就红了眼。前几年也来过几拨,都没好下场。”

“这次给他们个教训,该不敢来了。”林恩烨喝了口酒,“往后你们也不用再供奉了。”

驿丞连连摆手:“那可不行!山神护着咱们这方水土,该敬还是得敬。”

林恩灿笑了笑,没再劝。有些敬畏,本就是百姓心里的安稳。

次日离开驿站时,驿丞塞给他们一大包风干的羊肉,还有几件厚实的狐裘:“山路滑,这些用得上。”

林牧抱着狐裘,忽然道:“这狐裘……该不会是……”

“想什么呢!”驿丞脸一红,“是寻常狐狸皮,山神的皮毛,借咱十个胆子也不敢碰!”

三人笑着告辞,一路南下。没了灵狐在肩头捣乱,倒显得清静了些,只是林恩灿偶尔会摸了摸衣襟,像是还能感受到那点毛茸茸的暖意。

这日路过一处渡口,正赶上龙舟赛。两岸挤满了人,锣鼓声震得水都在颤。林牧看得心痒,拉着林恩烨就要去凑数,却被林恩灿叫住:“你看那边。”

只见渡口旁的柳树下,一个穿粗布衣裳的少年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树枝画船,画得有模有样,眼神里却满是羡慕。旁边一个老妇人叹道:“阿舟,别画了,咱们回家吧,娘知道你想坐船,可咱家……”

少年咬着唇,把树枝往地上一扔,眼圈红了:“我不坐了!等我长大了,造一艘最大的船,载着娘去京城!”

林恩灿望着那少年倔强的背影,忽然对林恩烨道:“去,把咱们的船票给他。”

林恩烨挑眉:“咱们不坐船了?”

“走水路慢,改走陆路吧。”林恩灿望着少年蹦蹦跳跳跑去换船票的身影,唇角扬起一抹淡笑,“有些念想,得早点给。”

林牧摸着下巴道:“大哥,你这一路净做好事了,回去是不是该给自己颁个‘活菩萨’奖?”

林恩灿瞥了他一眼:“那你这个‘添乱大王’奖,也跑不了。”

三人说说笑笑往陆路走,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前路还长,故事还多,但只要心里那点热乎气儿不凉,每一步,都走得踏实。

走陆路虽快,却多是崎岖山道。这日傍晚,三人投宿在一家山脚下的客栈,刚歇下脚,就听见后院传来争执声。

“说了这匹马不卖!它是我爹留给我的念想!”一个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

“少废话!给你五两银子,够你买十匹劣马了!”一个粗嗓门不耐烦地吼道。

林恩灿三人寻声走去,见后院里,一个穿绿衫的姑娘正死死拽着马缰绳,马背上还驮着个小小的药箱。几个壮汉围着她,为首的满脸横肉,正是方才说话的人。

“姑娘,何必跟银子过不去?”壮汉冷笑,“这‘踏雪’是匹好马,跟着你跑山路送药,可惜了。”

林恩灿这才看清,那马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正是难得的良驹。姑娘眼圈通红,却依旧挺直脊背:“它不是普通的马!去年我爹病重,是它连夜跑了三十里山路请来郎中,才救回我爹一命!多少钱都不卖!”

壮汉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抢!”

林恩烨正要上前,林恩灿却轻轻摇头,对那壮汉道:“这马,我买了。”

壮汉转头看他,见是个文弱公子,嗤笑道:“你买?你知道爷出多少价吗?”

“你出五两,我出五十两。”林恩灿淡淡道,“但不是买马,是买你别再纠缠这位姑娘。”

壮汉眼睛一亮,刚要答应,却被林恩烨冷冷一瞥,吓得把话咽了回去。林恩烨从行囊里取出五十两银子,扔在他面前:“滚。”

壮汉捡起银子,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绿衫姑娘这才松了口气,对着林恩灿三人深深一福:“多谢三位公子相救,小女子柳云溪,在此地行医,这马是我出诊的帮手……”

“不必客气。”林恩灿看着那匹马,“它很通人性。”

柳云溪笑了笑,轻抚着马颈:“它叫踏雪,可聪明了,能认路,还能帮我背药箱。”她转头看向林恩灿,“公子若不嫌弃,今晚就在我这客栈歇脚吧,我给你们备些草药,山路湿滑,防着点风寒。”

客栈虽小,却收拾得干净。夜里,林恩灿正翻看柳云溪送来的草药图谱,就听见窗外传来踏雪的嘶鸣。他起身望去,见柳云溪正背着药箱,牵着踏雪往外走,神色焦急。

“这么晚了还出诊?”林恩灿推门问道。

“山那边的张大爷突发恶疾,等着救命呢。”柳云溪系紧披风,“山路不好走,踏雪熟路。”

林牧凑过来:“这么黑,我们陪你去吧?”

柳云溪摇摇头:“不用麻烦公子,我常走夜路,踏雪会照顾我的。”说罢翻身上马,踏雪轻嘶一声,载着她消失在夜色里。

林恩烨望着马蹄扬起的尘土:“这姑娘倒是胆大。”

“医者仁心,大抵如此。”林恩灿关上门,“明日启程前,送她些伤药吧,看她药箱里的药材,多是寻常草药。”

次日清晨,柳云溪才出诊回来,脸上带着疲惫,却难掩笑意:“张大爷没事了,多亏了踏雪跑得快。”她见林恩灿三人要走,连忙拿出一包晒干的草药,“这是驱寒的,公子们路上用得上。”

林恩灿接过草药,将一个药瓶递给她:“这里面是上好的金疮药,比寻常草药管用,你出诊用得上。”

柳云溪愣了愣,接过药瓶,见上面没有标签,却透着淡淡的药香,知道定是贵重之物,连忙道谢。

踏雪在一旁蹭了蹭林恩灿的手心,像是在告别。林恩灿笑着摸了摸它的马鬃:“好好照顾你家主人。”

三人离开客栈时,柳云溪牵着踏雪站在门口相送,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林牧回头望了一眼,笑道:“这踏雪,倒比灵狐还通人性。”

林恩灿望着前方的山路,阳光穿过枝叶洒下,空气中弥漫着草药的清香。他忽然觉得,这一路的相遇,就像这些草药,看似寻常,却在不经意间,暖了人心。

往前再走几日,便到了一处热闹的州府。城中恰逢庙会,沿街挂满了红灯笼,杂耍的、卖小吃的、说书的挤成一团,人声鼎沸。林牧像只脱缰的野马,一会儿凑到糖画摊前,一会儿又被捏面人的吸引,手里很快就拎满了各式玩意儿。

“慢点跑,当心撞着人。”林恩烨无奈地跟在后面,手里还替他拿着一串刚买的糖葫芦。

林恩灿则被街边一个说书先生吸引了注意。那先生正讲着“帝王微服私访,智破苏家冤案”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连林恩灿如何识破丞相阴谋、如何与影阁高手过招都描述得栩栩如生,只是把主角的名字换了个“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