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不归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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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娘也难以哄诱好。
惟有他能安抚。
所以那时在长安,家中的奴僕常常都能见年幼的他通宵不眠,或是披衣坐起,连木屐都顾不上穿,匆匆跑去小妹的居室。
每见长兄,小娘子就会赤足躲进六七岁的少年怀中,然后闭眼指着昏暗的室外,浓密的长睫湿哒哒的,落在柔嫩的眼下白肌之上,稚嫩的声音里也都是恐惧:“长兄,他们会吃人。”
因为他们的阿娘就是在深夜离开的。
褚白瑜想及,心中的酸涩变得浓郁,又恍然记起,因大病刚被阿爷送到佛寺的小妹也是当下的神情惶恐,随后言行举止都变得刻板,日日复日日。
未能将小妹照顾好,他愧对阿娘。
让小妹多年来都只能在佛寺幽居,他愧对阿娘。
褚白瑜温润的声音也随之萎靡下来。
“莫怕,是我。”
“是长兄。”
“是永远都会保护我们梵奴的长兄。”
褚清思哭到一抽一抽的,见长兄也在为自己忧惧,又听到数载前他用来安慰自己的言语,宛若一只手将紧闭的殿门推开。
阳光进入幽暗的室内。
她从案上爬起,举手擦泪,语气十分凶狠的言道:“长兄来洛阳也不遣人送书告知我。”
听着小妹的怨恨之言,褚白瑜反而舒心一笑:“此事突然,我与阿爷也未有预备,仓惶之下驾车来的。”
褚清思不动声色的将右手
藏于案下,不愿放弃的再问:“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