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闲书聊东西 作品

第17章 因果终有报

七十岁那年,我终于卸下了江南巡抚的官职,告老还乡。

没有选择繁华的苏州城,而是回到了苏州府衙后院的那间小屋——那里有我与小龙相伴的痕迹,有杏花树的芬芳,有石盆里的清水,仿佛时光从未走远。

小屋被修缮一新,保留了原来的模样。

窗前的书桌依旧摆着笔墨纸砚,只是砚台的边角已被磨得光滑;墙角的书架上整齐地码着经史子集,其中《山海异闻录》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书页上还留着我当年看《玄龟记》时折的痕迹;后院的杏花树长得愈发粗壮,每年春天依旧开满粉色的花朵,风吹过时,花瓣落在树下的小墓碑上,像是在轻轻亲吻。

我每日的生活简单而平静。

清晨,伴着鸟鸣起床,到杏花树下打一套太极,动作缓慢却有力,这是清虚道长教我的强身之法;上午,在书房整理当年的公文,将江南的治理经验写成《江南治略》,希望能给后世官员做个参考;午后,坐在杏花树下的石凳上,泡一壶清茶,翻看从前的书信,或是给孩子们讲故事。

镇上的孩子们总爱围着我,他们知道我是“陈青天”,更爱听我讲“灵龟仙子”的故事。

每当这时,我都会摘下腰间的龙纹玉佩——这是我从灵龟祠取回的,贴身戴了二十多年,玉佩已被摩挲得温润透亮——放在孩子们手心:“这是灵龟仙子留下的信物,她曾用生命守护江南,守护善良的人。”

孩子们捧着玉佩,眼睛亮晶晶的:“陈爷爷,灵龟仙子还会回来吗?”

我望着杏花树,笑着点头:“会的。万物有灵,因果循环,善良的灵魂总会以另一种方式回来。”

孩子们似懂非懂,却记住了这个故事,常常在杏花树下放上一小碟清水,或是一朵刚摘的野花,说要“招待灵龟仙子”。

他们的纯真像阳光,照亮了我晚年的孤寂。

一日午后,我正在书房整理《江南治略》,忽然听到院外传来敲门声。

开门一看,竟是白发苍苍的清虚道长!

他拄着拐杖,背着行囊,笑容依旧温和:“陈老弟,别来无恙?”

我又惊又喜,连忙将他请进屋。

道长环顾小屋,目光落在杏花树上,感叹道:“岁月如梭,当年的少年郎如今已是白发翁,唯有这杏花树,依旧年年盛开。”

“道长怎会来此?”我给道长倒上热茶,茶香袅袅。